能改天换地!
吕惠卿看着李夔的神色,心下叹息一声:“这天下,凡夫俗子太多,知己难求,知音难觅啊!”
“这天下,能懂我心知,除了介甫相公……大抵就只有章子厚了!”
奈何,他和章惇见面不投机,多说半个字都会烦!
于是,他身边连个说心里话,互相交流的人都没有!
他忍不住的开始怀念起王雱了。
“若王元泽在……他虽然不会同意吾……但必然能与吾就此争辩三日而不休,最后拂袖而去,再骂吾【不足与尔福建子多言】!”
“也不对……”
吕惠卿忽然想了起来。
“小李纲就很懂吾……甚至可举一反三……”
“妙哉!妙哉!吾道终不孤!”
他于是下定决心,将这个孩子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谁来都不放!
就将之当成衣钵传人培养。
一如当庞籍之于司马光,介甫相公之于他(吕惠卿一直认定自己才是王安石思想的继承人和发扬者,因为在他看来,假若不是这样,王安石不会对他那么看重,又悉心教导、培养)。
这个时候,两人身后的门,被人推开。
李二虎的身影,在门外出现。
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吕惠卿身前,拱手拜道:“上禀两位官人,小人已备好了酒肉,还请两位官人移步用餐!”
吕惠卿恢复正常,回过头去,对李二虎点头道:“有劳二虎了!”
“不敢!”李二虎战战兢兢:“能为两位官人效命,是小人的福分!”
李二虎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明显来头大的吓死人的官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但他知道,他的这个纱场,能平平安安开到现在,不受外界影响、盘剥。
连他的泰山,那个在他看来,一手遮天的汴京布铺行会的会首,在这位大人物面前,也只能伏低做小。
所以,虽然李二虎不清楚,这个大人物为何总是来他这个纱场?
但他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妻小老母的生死安危,都系于这位来历不明的大人物的一念之间。
所以,这些日子来,李二虎是小心伺候,如履薄冰。
好在,有了这位大人物的照拂,不止开封府的官吏,根本看不到他的纱场,就连有司的官员,对他的布铺每天都在大量售卖麻布、綀布的事情装作不知道。
不止如此,他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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