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惟简低声道:“官家今日在福宁殿书房中,坐了一天了……”
“听说,书房中曾有哭声……”
太皇太后听到这里,忍不住站起身来,准备去福宁殿看看。
但她只走了两步,就停下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坐褥上。
“且再等等吧!”
她知道,现在就过去的话,难免尴尬。
毕竟,驸马张敦礼是寿康公主的丈夫,她的女婿。
张敦礼现在做这等孽障事来。
她若就这样过去,难免会让舆论以为,她这个太母是在欲盖弥彰。
于是,她开始埋怨起来:“老身当年就和先帝说过……”
“选驸马,还是要以勋贵武臣为主!”
“那张敦礼,非功臣勋贵后人,怎可尚公主?”
“奈何先帝不听啊!”
却是一点都不管,当年给寿康公主选驸马前发生的事情。
仁庙爱女福康公主惨死!
正是因此,熙宁三年的时候,先帝才痛下决心,不从勋贵里给自己的妹妹挑驸马。
……
寿康公主邸。
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囚笼。
驸马张敦礼与寿康公主,被分别隔离,软禁在厢房中。
公主待遇还好些,侍女、下人、器物一概不缺。
但也仅限于此了。
因为,保慈宫派来了向太后身边的尚宫张氏来到公主邸,亲自询问公主。
张氏是跟着向太后,从向家一起入宫的贴身侍女出身。
其与向太后,名曰主仆,实为姊妹。
向太后派出张氏,这本身就意味着保慈宫的态度——无论如何,必须查清楚!
所以,此时的寿康公主,内心忐忑至极。
她知道,她的命运,从此将要改变。
丈夫,恐怕是保不住了。
就是自己,怕是也会被送到崇真资圣院中修行。
她现在唯一能争取的,恐怕就是保全自己的儿子。
至少,不能让爱子沦落到与赵世居诸子一样的田地——被圈禁在一间不见天日的小房子中,如牲畜一样被人饲喂。
所以,张氏一到,她只是看了看誊抄的口供,就直接认了,张敦礼当日确曾与她说过这样的话。
“请夫人回禀皇帝陛下、太皇太后与皇太后陛下……”
“当日,驸马所言,只是酒后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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