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曹佾带在身边,日夜耳提面授,还被天子各种特训,早就已经早熟了。
杨谙连忙闭嘴。
就听着曹晔压低了声音,与他道:“回家后,一个字也别提……提就是获罪于天子!”
“但,须得让家人……离张家远点……”
“免得……”曹晔抬了抬眼皮子:“天打雷劈的时候,打到自家身上!”
杨谙咽了咽口水,然后郑重的点点头。
……
范纯仁、吕大防、程颐三人步出集英殿。
这三位如今在集英殿上最常见的经筵官,互相对视一眼。
即使是对政治毫无敏感的程颐,在这个时候,也是心有余悸的吁出一口气来。
“圣心若渊啊!”程颐至今都没有想清楚,官家今天的举动,到底是何用意。
范纯仁和吕大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些东西。
毕竟,他们两个不仅仅是饱读诗书的鸿儒。
也是久宦官场的大臣。
他们很容易就知道了,官家今日在他们面前做表现的行为的目的。
就是让他们当证人的!
证明天子,圣心宽仁,对驸马充满爱意。
就像郑伯之于段叔,也如汉文之于淮南厉王。
……
傍晚时分,曹佾在儿子曹诱的搀扶下,回到家中。
而在他身后,则跟着一大群的外戚、勋贵。
杨家、刘家的当代家主更是亦步亦趋,如子侄一样恭敬。
而在曹佾身边,除了曹诱这个儿子,还有一个人。
一个穿着罗衣的商贾,此人名叫曹龠,在其祖父的时代,就已经是曹家的司阍了,故此深得曹佾信任,曹佾对其的信任,甚至还在儿子们之上。
如今,曹家在京中的诸多产业,就都是曹龠在管。
今天,是都堂扑买抵当所的开扑日。
宰相吕公著,亲临开封府,主持了对抵当所扑买的公示。
他们这些早早就得到了消息的外戚,自然是抱团在一起,各处钱款,以斗纽的方式,合股组成了一个扑买团。
自然,他们不会直接下场。
那样的话,太显眼,也太容易被士大夫们抓着打。
所以,曹佾早早的就选了曹龠为明面上去扑买的商贾。
让曹龠代曹家和其他家,去负责将来的抵当所运营。
这就是斗纽这个制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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