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有他们的支持,他这个南朝使者的位置就坐不稳!
于是,耶律琚愕然发现。
虽然他已经在南朝大捞特捞了,但国中权贵的胃口,就像无底洞。
根本填不满!
所有人都在捞,大捞特捞!
即使是南院的士大夫们,也是如此。
除了萧兀纳、赵孝严、王师儒等清流油盐不进,非要与他为难外。
其他人,可是从未拒绝过他送上门的财物!
其妻子亲戚,托他来南朝采买的珍玩器物的单子,都能塞满一个大箱子了!
故此,耶律琚看的清楚。
这如今的大辽,看似是鲜花锦簇,烈火烹油。
实则内里,早已腐朽不堪。
偏皇帝、大臣,没几个人看得清。
甚至大多数人都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诚如这南朝的汴京新报上,刊载的那《三国演义》故事中所言——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恰好,大辽天子自称汉姓刘氏,乃汉高祖刘邦苗裔!
真真是应景啊!
世情如此,耶律琚也就丢掉了他心底最后一点大辽忠臣的情怀,然后纵身跳入了这滚滚红尘。
所以……
“若绢、绸,每次都是十万匹起……”耶律琚心中想着:“这抹去的零头加起来,也是了不得的数字!”
“甚至,还可以再涨一点价,报上去,朝廷也不会猜疑,只会夸赞!”
就是,得点醒耶律永昌才是!
心中想着这些,耶律琚就问道:“学士,这棉布价值几何?”
刑恕呵呵一笑:“如今棉布京中市价一匹为十五贯!”
过去的吉贝布,因为数量少,加上又是从岭南运到京中的,一路上千里迢迢,各种税卡,所以成本高的不像话,在京中价格也是叫人瞠目结舌——常常二十贯一匹!
如今的棉布,因为是熙河贡物,所以一路免税入京,且根本没有人敢吃拿卡要。
成本降了何止百倍?
所以,现在的市价,是有着暴利的。
而且是难以想象的暴利!
具体多少,刑恕不清楚,但粗略估计,起码是数倍。
“念在宋辽盟好,若贵国需求比较多的话,每匹棉布只需十三贯就够了!”刑恕缓缓的说出了,赵煦给他定下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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