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透彻。
若是真正理解了圣人思想的人——比如说他吕惠卿。
那就不会拘泥纠结于个人个体的私情,而是会站到一个更高的角度,从天下、天道、天理上看待人间的种种。
于是,就会顺天道而行国法。
而什么是新党理解的天道?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而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就像王雱说的一样——天地之于万物,圣人之于百姓,应其适然,而不系累于当时,不留情于既往,故比橐籥之无穷也。
于是,吕惠卿的这部著作一经版印出版,立刻引发舆论震动,朝野侧目。
无数抨击、赞美、诋毁乃至于谩骂、歌颂如潮水一般涌来。
十二月的汴京舆论场,因为吕惠卿的这篇序言而震动。
所有人都开始各自站队,互不相让。
赵煦头都大了!
这也是他要指示童贯,拱火此番曾肇、苏辙缴还词头的事情的原因之一。
此乃现代新闻学的奥妙。
用一个事情,来掩盖另一个事情。
吸引舆论关注,转移焦点。
果然!
效果很好!
新旧两党的注意力,一下子从吕惠卿身上转移开了。
大家开始关注起曾肇、苏辙的事情。
叶康直与李宪的名字,开始登上汴京热搜。
如今,当叶康直一案反转。
更大的流量,汹涌而来。
再也没有人去关注吕惠卿到底说了什么了。
一场很可能引发新旧两党大争辩的风波,就这样慢慢消散。
故此,这次的事情,之所以闹到这个地步。
其实,是赵煦故意为之的结果。
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但苏辙、曾肇怎么知道?
他们听着赵煦的指责,只能是趴在原地,也只能是顿首谢罪,口称‘臣等有罪,乞陛下降罚’。
赵煦听着,清了清嗓子,然后接过旁边的冯景端来的蜜水,润润喉咙,然后才接着道:“祖宗的法度国家的条贯,朕一向敬重。”
自从在庆宁宫醒来后,赵煦就一向如此。
嘴里三句话离不开祖宗法度、国家条贯。
但实际上却是打着左灯,疯狂向右转。
这一点,张方平、苏颂都是看的仔细的。
但曾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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