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刮的钱帛除了送到神宗内库的,其他的都去了陕西)。
除了这些人,韩绛还和江宁的王安礼、扬州的曾布、苏州的韩缜、杭州的蒲宗孟、许州的黄履,都有着交情。
在其沟通下,各路勉强咬牙,又挤出了许多钱,支应战争。
特别是江宁、扬州、杭州,将本州的公使钱以及免役宽剩钱都拿出了一大半,转输户部,以支应战争。
加上吕公著的活动——吕公著也是个人脉狂魔。
作为嘉佑四友之一。
他在天下州郡的门生故旧,数之不尽,比韩绛只多不少,只不过他的人脉基本集中在旧党士大夫群体里,而这些人占据的地方,普遍不太富裕,能挤出来供应中枢的钱帛有点少。
可到底也挤出了一些钱帛,加上两宫批给的两百万贯封桩钱。
这才让战争维持下来,而没有和过去一样向民间加税。
但再打下去,恐怕朝廷就只能加税了。
如今是十一月,在这个时候加税……恐怕会出现年关的时候,税吏跑进民宅,将百姓父子、夫妻给抓起来逼税的事情……
一旦如此,太学里的太学生,还有坊间的那些措大,恐怕就要上街背《石壕吏》了。
届时,朝廷将颜面扫地!
故此,赵煦也只是叹息两声,在心中默默祝福熙河路,多抓一点青壮俘虏,多回几口血。
同时,默默的写下手诏,然后交给石得一,命其以急脚马递送去环庆路、鄜延路、河东路,晓瑜章楶、刘昌祚、吕惠卿——朝廷和议已定,不可无诏生事。
尤其是吕惠卿!
赵煦很担心,他要是不下这个手诏,明年开春,吕惠卿很可能会继续派人去打党项人的草谷。
吕惠卿这个人的胆子是特别大的,他也特别敢冒险。
隔日,丁巳(初三)。
赵煦在保慈宫陪着向太后,用完早膳,母子两人到了庆寿宫,给太皇太后请了安。
赵煦就和往常一样,从庆寿宫前往集英殿参加经筵。
但在离开庆寿宫的时候,赵煦的眼角,瞥到了在庆寿宫的閤门下排队等候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童贯!
赵煦看着童贯的身影,心中就已经明悟了。
“想来,童贯这一次是来陛辞的了……”
算算时间,王安石的六十五岁生辰,也就十天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九天(王安石的出生时间是天禧五年十一月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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