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的时候,无限袭扰他在后方的妇孺、牲畜。
虽然每次造成的伤害都不大。
可是,他们却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围在他身边。
烦不胜烦!
逼迫他只能动用军队去驱逐那些烦人的骑兵。
而这些南蛮骑兵的目的,似乎也是这个。
只要他派兵驱逐,那就立刻撤退。
而在同时,其他没有被包围的南蛮寨堡里,也会跑出骑兵,绕到他侧翼,骚扰、袭扰。
让他的军队,始终无法全力攻城,只能分出精力去驱赶那些讨厌的骑兵。
于是,坚城之下,攻城的青壮,死了一波又一波。
而守军因为始终能看到援军,所以根本不慌!
这种战术战法,就像是他的克星。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破局之道。
于是,整个战场,成为了一个血肉磨坊,独属于他和他的军队的血肉磨坊。
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伤亡,却无法攻克哪怕是一个只有数百人防御的寨子。
当然了,不是攻不下。
而是若要强攻,那么付出的代价,是无法接受的。
用几千人的伤亡,去硬啃一个南蛮可能只用了几百人花上半年时间就能修起来的寨子?
而且还得冒着,随时可能被南蛮骑兵断绝粮道的风险。
拽厥嵬名还没有疯!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拽厥嵬名,才总算看清楚了自己对面的对手的战法。
在他面前的大顺城筑垒区,现在不再是死物。
而是活动的荆棘。
依托坚城要塞,南蛮骑兵,可以四处出击,也可以随时回城修整。
马累了就换马,人乏了就换人。
他们的活动,就如尖刺,要不命,但只要刺一下,轻则破皮,重则流血。
再这么拖下去,拽厥嵬名知道自己的下场。
运气最好,也得在这里,丢下几千具尸体。
而对方的损失,可能不到他的十分之一。
而一旦运气不好,被他们这样消耗下去。
拖到冬天,开始下雪的时候。
那他的军队,就将在饥寒交迫中,被迫撤军。
而一旦撤军,对方衔尾追击。
假如没有一支精兵接应、断后的话。
那么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里,交代在这片被血肉浸透的河谷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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