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的心情,他痛苦无比,却只能强颜欢笑。
从此,他就只能写词回忆了——斜阳外、远水溶溶。浑似阿莲双枕畔,画屏中。
又或者在深夜买醉时,想起小颦音容,于是:记得小颦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想到这里,晏几道的指甲,就掐进了自己的肉里。
因为他所辜负的这些红颜,本不该有这样的命运。
他当年若不跟着郑侠一起鼓噪,就不会下狱,不下狱,疏眉就不会被人带走。
去年,他入京的时候,官家给了他恩典的。
许他去吏部待阙,听说还要给他一个肥差,就莲差遣都派人明白告诉他了——权发遣洛阳节度推官。
这是从八品的州县幕职官,属于选人的顶点了。
只要不犯错,认真磨勘,加上官家的看重、宰相之子的身份,一两年改京官轻轻松松。
甚至直接飞升,也未可知。
但他当时,却因为在京城,看到了那个在许州与他双宿双栖的歌女师师,被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抱在怀中,顿时破防!
于是,弃了吏部安排的差遣。
就算这样,吏部也没有放弃他,甚至给他在店宅务安排了一个差遣。
然而,当时的他,因为破防后,郁郁寡欢,整天都在沈君龙、陈廉叔家,日日醉生梦死,只顾与小颦、小莲、小云嬉戏。
再次没有上任!
这次吏部破防了!
当时主管吏部选官的右选员外郎高遵惠,直接将他的名字,从吏部的待阙官员名单删掉。
若是,他当初去了洛阳上任,甚至去了店宅务中上任。
小颦、小莲、小云,何至于被沈、陈两家送与那些贵人?
这样想着,晏几道的心,更加痛苦,好似刀割,他只能是拿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往自己的喉咙里灌。
在他身旁的名妓,是当代的徐婆昔。
徐婆昔看着晏几道忽然忧郁、黯然的模样,看着他狂饮烈酒的动作,顿时忍不住有些心疼,伸手拦住了晏几道继续暴饮暴食的动作:“晏郎怎了?”
晏几道颓然叹息一声,看向徐婆昔,然后又看向手里的酒坛子。
“酒色误事!酒色误事!”
“我从今日起,将戒酒戒色!”
徐婆昔掩嘴一笑,上前环住了这当代的柳三变的脖子,红润丰满的嘴唇蹭了蹭他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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