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表忠了——官家,我也可以听话,我也可以做事,我也想赚钱升官呐!
奈何,他们不敢。
所以,就只能在家里等着。
天可见怜,等了大半年,才终于等到了官家的召唤。
从昨天得到通见司的通知后,他们两个人是一宿没睡。
既激动,又兴奋,同时也很忐忑。
两人说话间,一个肩舆,就被人抬着到了内东门下。
肩舆放下来,是穿着郡王公服的曹佾。
而抬肩舆的人,则是曹佾的儿子曹欢以及三个族人。
见到曹佾,两人连忙迎上前去,躬身行礼:“侄孙等拜见郡王!”
曹佾眯着眼睛,笑着上前扶起这两位国亲,说道:“老朽老矣,腿脚不便,却是让两位贤侄孙久等了。”
“不敢!”
曹佾的地位是很高的。
慈圣光献的亲弟弟,先帝嘴里的‘舅父’,当今官家口中的‘舅祖’。
向、高两人,又和抬着曹佾来的曹欢等人见了礼,然后就对曹佾再拜:“侄孙等乞扶郡王入宫。”
曹佾微笑起来:“这就有劳两位贤侄孙了!”
老郡王是看得开的。
属于曹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也老了!
现在是高家、向家的时代。
未来,他的子孙可能就要看高家、向家的脸色过日子了。
所以,趁着他还能动弹,多结善缘才是正道。
向宗良、高公绘立刻就上前,一左一右,扶着曹佾,就像是曹佾的子弟一样。
同时,两人也不忘打探曹佾的口风:“郡王可知,官家这次诏我等入宫陛见,可是有什么差事?”
曹佾依旧是微笑着,像个慈祥、和蔼的邻居老伯,答道:“圣心如狱,做臣子的,怎能去揣测?”
“老朽只知道,官家叫老臣做甚事,老臣就去做甚事……”
“至于个人荣辱、名节……皆可弃之!”
说着,他就语重心长的看向这两个后生晚辈,提点起来:“两位侄孙将来侍奉官家的日子还长……”
“切记切记……我等外戚,最紧要的就是一个‘忠’字!”
“只要不失忠节,其他一切都是小事。”
这是事实!
赵官家们,对外戚就这么一个要求——忠!
只要忠了,其他一切问题都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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