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那些文臣被贬的待遇。
想要优待,门都没有!
即使,他们侥幸可以活着抵达当地。
但苛捐杂税、加征摊派,必然接踵而来。
总之,不是在路上被整死,就是会在当地被虐死。
这也是追毁出身以来文字这个惩罚,对文臣们来说,属于极刑的原因。
因为它是慢性死刑。
对士大夫们甚至是一种比凌迟还要可怕的刑罚。
几个养尊处优的士大夫,能受得了日夜劳作,却依然喂不饱肚子的生活?
而且,他们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家人妻小,跟着他一起沉沦。
这也就难怪胡及回破防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呢喃着。
让开封府暂署大理寺?
国朝没有这样的先例!
而且……而且……孙升他们答应过自己的啊。
就算他被贬,也会照顾好的妻儿,安排好的家人生计的。
“孙君孚!”他癫狂的喊着。
孙升是国朝名臣孙观之子,父子的名声都很好。
正是因此,胡及才相信对方的承诺。
蔡京见着,微笑着戳破了他的希望:“足下谈起孙君孚?”
“却是要告知足下,孙君孚已贬泰州,昨日圣旨,追究其在朝,枉法、渎职等罪,降授宣德郎,落直集贤院,再贬为荆湖北路,知施州。”
孙升,自身都已经难保。
降授寄禄官,在大宋是很严重的惩罚。
因为寄禄官的升迁,不是磨勘得来的,就是政绩优异或者深得圣心,特旨越次拔擢而来。
所以降授寄禄官,在大宋对一个文臣来说,几乎就等于宣告其政治生命终结。
而孙升被降授为宣德郎——正好是京官顶点。
根据碍止法,京官改朝官,必须有天子特旨。
所以,孙升这辈子就被限制在了宣德郎上。
甚至可能还会被秋后算账——当今官家,好记性,爱记仇的特点,朝野皆知。
旁的不说,蔡京就知道,张吉案后,张诚一盗父墓、不葬亡母的案子,就有着那位官家在背后的努力。
这是不整死张家不罢手啊!
那孙升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蔡京感觉,孙升识趣一点的话,就该在施州赶紧死掉。
不然就可能连累其父兄家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