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吓得苏轼从此不敢再议论国政的地方——乌台诗案后,苏轼苏子瞻,从此只能怀古。
这里可是连宰相的儿子的嘴巴都撬开过的地方。
所以,安惇好整以暇的对着身后的张汝贤摆摆手。
后者立刻识趣的带着人,退出了这间简单的石屋。
于是,石屋之中,就只剩下了安惇和胡及。
安惇慢慢走到胡及身边,看了看他身前的宣纸。
宣纸上是一个又一个模糊的墨团。
安惇笑了。
“推官文采素来横溢,怎今日连诗文都写不出来了?”
胡及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宣纸,道:“待罪囹圄之人,哪里还有什么写诗的心情?”
“那推官又缘何要写诗?”安惇微笑着问道。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胡及:“难道说,推官认为自己含冤了?”
李雍这个案子,怎么看,都有问题,疑点太多了。
以安惇所知,最初中司是打算将这个案子,交给揭发他的人——左谏议大夫孙永来办的。
但,中司入宫之后,就改了主意。
没有人知道,中司在宫中遇到了什么?
人们只知道,中司回来后,就在其令厅里,挂上了一副书法。
其上书曰:拱默取容,以徇一身之利者,亦当罢而去之!
这是包孝肃的名言!
这意味着,中司已经下定决心,要学包孝肃,在这个案子上他绝不会徇私。
同时,这也是他的誓言——若徇私,自罢而去。
于是,旋即,中司排除了孙永等人,转而任用他安惇、张汝贤这样的新党御史来协助办案。
怎么看,都像是在宫里面立了类似军令状这样的东西。
也进一步让这个案子,越发的扑朔迷离。
胡及却只是看着安惇,保持着沉默。
安惇继续笑着,也继续用言语攻击、挑逗着胡及的软肋。
“推官何其不智?”
“我听说,推官的妻子、儿女,这两日在家里日夜哭泣……”
“我还听说,推官的女儿,本已定了亲……如今却是麻烦了……”
“这案子……推官若是继续这样,恐怕会连累妻儿啊!”
胡及瞪大着眼睛,看着安惇,低沉的嘶吼着:“台端在威胁本官?”
“怎么敢呢?”安惇轻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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