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以文字,窥探老身和太后……”
所有人的耳膜,都开始震颤。
窥探太皇太后和太后?
谁啊!
这么犯忌讳的事情都敢做?
“老身本也不欲追究,毕竟,或许只是这个御史用词不当,不知忌讳,也或者只是出于忠心……”
“奈何他却得寸进尺!”
“老身和太后,都明确下诏,叫其御史台议处惠信僧的处置……可他却……纠缠着开封府!”
“明目张胆的违背了老身和太后的旨意……”
“老身不大明白了……”太皇太后叹息一声:“老身和太后,看上去就这么好欺瞒、误导的吗?”
声音虽然轻,也宛如雷霆一样,震动着整个殿堂。
一时间,殿上群臣人人屏息凝神。
他们都看着自己手上的弹章副本。
老实说,刘挚的第一本弹章,光看文字只是有些瑕疵,或者说过于自信了。
至少在这些宰执眼中如此。
因为大宋御史们,在弹劾大臣的时候,就是这么的跳脱。
只是弹劾大臣而已,又不是劝谏天子或者弹劾宗室外戚。
文字上本就不会有太多计较。
多数时候,为了赶工和抢时间,甚至都没有好好润色过。
可是,刘挚的第二本弹章,就真的是问题了。
两宫叫他议论对惠信僧的处置,他却揪着开封府的事情不放,甚至上纲上线的给开封府扣帽子。
又是欺君,又是舞弊的。
问题很大!非常大!
这个时候,再回头看刘挚的第一本弹章,哪怕是吕公著也不得不承认,刘挚的问题大的很。
为什么?
因为他的第二本弹章,证明他的第一本弹章,居心不良。
还真的可能和太皇太后所言一般,是在妄图以文字窥探两宫的心思,甚至可能还有些轻慢的嫌疑。
可是,刘挚却是司马光一再推荐的大臣,也是他吕公著举荐的大臣。
吕公著没办法见死不救。
他持着朝笏,酝酿了一下语言,正打算给刘挚解释解释。
至少,不要让他真的被宰执、两宫一致认定是——在欺瞒、误导两宫慈圣。
这样的话,刘挚恐怕就得去岭南了。
然而,他还没有想好,给刘挚解释的说辞。
那边向太后就也气冲冲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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