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安静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一声,“知道了。”就切断了通讯。
林楚楚举着手机纠结了半天,她甚至想不如干脆就跟陆峰请假算了,只是刘长青主任未必会有时间配合治疗……
最后到底还是只发送过去一句 : 你生气了吗?对不起,下次一定陪你。
————
江家。
少年静静的盯着手机屏幕,直至熄灭又重新划开,反反复复几次后,最终没有再回复。
他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望着镜中的人慢慢地勾起了嘴角,眉眼也跟着明媚起来。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用自己的乖巧和笑容作为武器。
七岁那年在窗下无意听到父母的吵架,母亲声嘶力竭的大喊,“我真的崩溃了!又要顾及家庭又要忙活生意!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到底能为我们这个家做些什么?就知道组局打牌吗?”
父亲喋喋不休的解释母亲一句也听不进去,最后心如死灰,“把时彦送回去吧,我真的没精力兼顾两个孩子……”
“不行!孩子都养这么大了才往回送,乡里乡亲的我丢不起这个人!”
“有什么可丢人的?那张娟她们家地刚占,分了五套房子,还能连自己的儿子都养不起?”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告诉你送养这个事儿现在可是犯法的,你别瞎折腾,最多我答应你以后不打牌了……”
……
那一年,小小的他知道了两件事。
一、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亲生母亲叫张娟,养不起他送养给了自己现在的父母。
二、他的母亲也许并没有那么的爱他。
在他极度敏感脆弱的那段时期,是阿姐,总是小大人般同他讲,“我们时彦长得这么好看谁会不喜欢呀?”
“别担心,以后姐姐出息了养你一辈子!”
……
渐渐的,他学会了如何乖巧的讨母亲欢心,如何让家庭更加和睦,直到14岁时父母出了意外双双离世。
阿姐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阿姐喜欢看他笑,他就会一直练习,练到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可是很快,她有了男朋友,不会像以前一样时时关注他、关心他了。
那些藏在黑暗中的魔鬼又悄然黏住了他,它们说,“你的皮囊即使再美好也抵不住内心的阴暗、自私。敞开心扉吧,做最真实的自己有什么不好呢?”
直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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