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渠;明知韩非一心存韩,却依旧抱有任用之意;明知尉缭并非忠心,却仍委以国尉要职,这便是嬴政的魄力。
这份魄力让嬴政在许多时候没有那般宽容的心,却依旧能做出宽容的举措。
而张机,便是在用自己的方法,让嬴政消除心中那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的怀疑和担忧。
他从不觉得自己能与嬴政保持像如今这般一辈子的相互信任,说到底君王和臣子本就是不对等的。
臣子什么都不做,天生就有错了,不做都有错,何况事君尽礼?
弥子瑕和卫灵公的故事,只不过是这八百年大争之世中的一抹缩影罢了,太过常见了。
今日能为座上宾,明日便有可能为阶下囚。
今日驾驷马之车,明日便是五马分尸。
更何况,张机做的有些事情,嬴政若是知道了,五马分尸都是看在旧情的份上了。
比如眼前腹部愈发隆起,已经怀胎九月的赵姬。
宅屋中,早已换回了本来面貌的赵姬一袭朱红色宽袍,慵懒地躺在床榻上,嘴角还沾着些许白浊。
那是羊奶,张机特意问羌瘣向陇西羌氏采购了大量的产奶母羊,这些母羊每日所食饲料都是星夜从陇西郡送来的,生怕影响羊奶的质量和营养。
陇西羌氏是羌族开化后并入大秦的族群,虽然名为大族,却依旧有些羌族牧民的习俗,在饲养牛羊马方面绝对是一把好手。在战马方面倒是还有陇西李氏等对手,但在饲养牛羊方面,绝对是一流好手,占据了关中牛羊贸易的六成,饲养的母羊所产羊奶也是陇西一绝。
这些羊奶虽然也有将来为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做准备,但更多是为了给赵姬这位孕妇补充营养。
赵姬并不缺营养,从那胸怀在妻妾中能排得进前三的规模便可知晓。
“能不能不喝了……”
向来凤眸凌厉的赵姬此刻宛如犯了错的少女一般十指交叉握于身前乞求着张机能够放她一马,但张机却是铁石心肠。
“这也不算多,只是比你当初在甘泉宫时摄入的营养更多些罢了。”
张机轻柔地抚摸着赵姬的脸颊,安慰着赵姬。
“我不!”赵姬耍着脾气摇头晃脑,捏起腰间的一块肉,那陷入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肉块,白里透红,彰显出健康色泽的肌肤忽然变得有些苍白,赵姬面色发苦,看着手中掐着的一坨,不由连声抗议着,“本宫都已经吃成这样了,再吃本宫都担心自己的腰肢还能不能恢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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