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相连的家人都要以尊称相呼,那还是家人么?
所以,若非祭祀以及一些公众场合下的特殊需要,否则祖孙之间是不会用到“祖君”这个称呼。
当然,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况会使用到“祖君”这个称呼,那便是并非血脉相连的祖孙。
这个并非血脉相连,只得不是干亲,而是姻亲,即孙女婿。
公孙羽额角青筋瞬间隆起,死死地攥着手中的酒盏,若非还有着几分涵养,他早就将酒盏扔向面前的张机了。
“你……将丽儿如何了?”
公孙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像是一头即将暴起伤人的猛兽。
“丽儿已是我之妾室。”
公孙羽重重地喘着粗气,仿佛有一口气有些上不来似的。
难怪这几日牢中的伙食愈发地好了,原来是自己成为了秦王宠臣的祖君。
公孙羽圆睁的怒目注意到了外头的牢门外,有一道朱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公孙丽有些担忧地倚着牢门偷偷打量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的公孙羽,却没想到恰好被公孙羽注意到了。
躲在门外的公孙丽不敢与公孙羽对视,缓缓走进了这间她已经来过不知多少次的牢房。
“祖父。”
公孙丽捏着裙角,低着头不敢看公孙羽。
“今日,祖君便可出狱了,我已为您购置了一套府邸,祖君可与丽儿先去那套府邸暂居。”
张机似乎全然不在意公孙羽眼中的愤怒,将牢门打开,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
“不过,还请祖君近期勿要离开咸阳,更不要与隐匿在咸阳内的反秦分子来往,否则……祖君也要为丽儿多加考虑些才是。”
张机的话语中,虽然一直在用着“请”、“祖君”这些谦辞和敬称,语气也十分温和,和暴怒的公孙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但这句句话语中,满是威胁之意。
怒视着张机离去的背影,公孙羽猛然盯向了眼前的孙女,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
公孙丽抿着红唇,闭上了眼睛,但那只高高举起的大手却始终未曾落下。
“唉!”
公孙羽重重一叹,终归还是不忍心对自己的孙女动手。
“他……待你如何?”
“虽然有时候有些无赖,还有些……有些荒唐。”公孙丽回首看向张机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但他的确待我很好。”
公孙羽微微点了点头,这一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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