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了,但还是不可否认,它被刷白过。
第三个墙角堆着几个沉重的行李袋,是自己的和肖尧的,还没有怎么打开过,就那样,随意地丢在那里。
行李袋的上方,是一个插座口,下面是∴三角的,上面是两孔的。
沈婕走过去,把自己的手机充电器插在两孔插座上,手机本体则歪歪斜斜地垂在一个行李袋上。
这样的居所,似乎很难被称之为“家”,充其量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沈婕重新躺回了床上,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发呆。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恐慌爬满了她的全身。
她感觉自己小小年纪,已经成为了一个翘首以盼丈夫回家的深阁怨妇。
这显然是不对的。
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肖尧还没有放暑假,白天他去学校,自己关在肖尧奶奶家里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感受。
可那时的这种感受,比起现在的来,又只有三、四分之一了。
沈婕抱住自己的双膝,把自己蜷了起来。
记得今年过年的时候,有个远方表姐,好像也就30左右吧,来家里作客。
和家里七大姑八大姨打牌的时候说道,结婚有多么有么可怕。
“一眼望到头,”那个表姐喋喋不休道:“老公,孩子,围着这个家忙里忙外,一眼望到头,望到七老八十。不会再有什么梦想,期待,也不会再有什么浪漫,转角遇到爱的奇迹……这辈子,就这样了。”
“人就是这样呀,”另一个女性亲戚接话道:“做着不喜欢的工作,做着不喜欢的家务,嫁着不喜欢的老公,看着不喜欢的电视……这一生很快就会过完。”
当时的沈婕对此没有什么可以“以为然”的地方,只觉得是矫情,以及中年妇女的不安分骚动。
而我……才17岁。
我本该有属于我自己的,我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属于少女的,属于青春的生活。
也许就像晏笑说的那样,可以谈个恋爱玩玩,但不该……不该……
而如果现在就和表姐们产生什么共情的话……?
太可怕了,简直不是一般两般的可怕,这是一场灾难。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应该责怪谁。沈鸿生,肖尧,还是她自己?又或者是未来的那个自己……?
如果那一天,当肖尧跑到市七女中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非常理性和洒脱地对他说:“就算你是我未来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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