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冒犯到她,就从来也没有问过。
他想过一些可能性,比如说郁璐颖的父亲是赘婿,但是看郁家也不像很有钱的亚子;再比如说,郁璐颖的父亲就单纯是个……是个……天韵提过的那词叫什么来着,龟男?所以女儿跟妈妈姓。
但是这种“跟老公离婚谎称对方去世,在家里祭奠他的遗像”的骚操作,饶是肖尧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看《科幻皇帝》,想象力也没有丰富到这个程度。
“哦。”郁璐颖说。
“他怎么了?出轨了?”肖尧继续埋首于试卷,却是一道题目也看不下去:“我就这么一问啊,你觉得可以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
“肖尧,”郁璐颖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饭桌的玻璃台板上:“我觉得你最近两个月,真的成熟了很多。”
“这又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句?”肖尧说。
“如果放以前,你说话的时候没有这么,嗯,生怕冒犯到别人。”郁璐颖说。
“嗨,这叫什么成熟,”肖尧笑道:“惊弓之鸟罢了——我只是被这个社会给草怕了。”
“那个人没有出轨,”郁璐颖轻声道:“只是单纯地离婚而已。”
“哦?”肖尧心中暗想,那能至于恨成这样?离个婚就把对方“遗像”供在桌上,天天咒着对方早死,这郁丽华也未免太狠了。
肖尧回想起“亲子教育中心”里的幸福三口之家,他见过“那个男人”的脸(彩色版),还见到郁璐颖很依恋她的父亲。
是什么,让她现在,甚至不肯说一句“爸爸”或者“父亲”,只肯说“生物学上的父亲”和“那个人”?
少年放下笔,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虽然满肚子疑惑,他却一语不发。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郁璐颖垂下自己的眼睑:“我都不会生气的。”
“那,是谁提的离婚,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那个人,”郁璐颖告诉肖尧:“事实上,是他强行抛弃了我妈妈。至于原因……”
肖尧静静地等着下文。
“原因,我他妈也想知道原因。”郁璐颖满脸悲哀,嘴唇嗫嚅道。
……
在肖尧的印象里,郁璐颖是一个几乎不会说粗口的女孩子。
如果说沈婕是“说得不多”,那郁璐颖就是“几乎不说”了。
因此,这句话即使不看内容,也已经足够令肖尧吃惊了。
“那……”肖尧有些艰难地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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