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的一声。
两位美少女当着自己的面换鞋,这本该是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肖尧此时此刻却完全没有心情欣赏。
宋海建抓到自己和郁璐颖在外面开房过夜——还有沈婕,当然宋海建管不到沈婕——会产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首先三人跑掉了,所以他没有证据。
当然,他还可以调酒店的监控,或者查开房记录,但是说到底,他是个老师而不是执法者,未必能够调得到?开房记录的话,也只有肖尧一个人的身份证而已,什么都说明不了。
奶奶还在海上飘着,只要宋海建拿不到证据,学校就无法处分自己……吧?
这可难说得很,毕竟学校这种地方不是法院,校方一定会无条件相信老师的供述,到时候怎么办?是死不认账,还是告知实情?
还有郁璐颖,宋海建一定会立即通知郁丽华此事,而郁丽华会做的事情,肖尧根本就不敢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内心活动又被郁璐颖给听到了,后者忽然毫无征兆地抬起头来,对着肖尧吼了一声:“都怪你!”
“?”肖尧摸了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行,都怪我都怪我。”
郁波的车子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找到三人,那是一辆肖尧叫不出牌子的黑色轿车,和昨晚一样,郁璐颖坐在前排,肖尧和沈婕坐在后排。
临上车之前,郁璐颖一扬手,把剩下的那只白色球鞋扔进了垃圾桶。
肖尧有些心疼地张脖子望了一眼。
车子平稳地走在大道上,郁波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翻起眼皮看看倒车镜,这让肖尧总觉得他在看自己。
车内回荡着格力高里圣咏,非常空灵,好像是一位修士,在下午三点斜射进修道院走廊的阳光中,舒服地坐着,慵懒地哼唱,歌声好像就这么,在天上飘来飘去,飘来飘去。
内后视镜的下方悬挂着一枚精致小巧的十字架,泛着银色的光芒,中控台上则摆放着一个木雕像,描绘着一位圣人背着孩童蹚过河流。通过共享郁璐颖的知识库,肖尧认出,这是旅行者的守护者圣克里斯托弗,而他背着的那个孩童正是基督本人。
“到底怎么回事?”终于,郁波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舅舅,我完了,”郁璐颖顾不得后排二位的在场,面色苍白,有些神经质地嘟哝道:“我妈肯定要杀了我的。”
肖尧和沈婕对望了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郁波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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