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阻隔帮他们也完全没想过,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我是吉良义时的谱代家臣,我打败仗了吉良义时得管我。
在这种思维定式的驱使下。从吉良义安到大河内信贞竟然没有对连续的失败报以太大的心理波动,在他们看来只要自己做好求援准备,上面那个保护伞一定会用一个刁钻的角度降临在他们的面前,打垮可耻的松平家康并维护他们的利益。
他们天真的以为吉良义时不派人监视西条城,其实是对这群世袭谱代的信任和支持,他们可以尽情的享受西三河的粮食以及海盐收益。过着接近当年吉良义时在三河国的日子,他们没有想过背叛也不打算背叛,背靠大树好乘凉何必干背叛这种既损失名声又损失利益的行为呢?某些时候这种思想反而比叛臣更加危险。
直到围城两个月没有收到吉良义时的紧急救援,吉良义安和大河内信贞才绝望发现他们错的离谱,吉良义时几乎将所有主力调入关东作战。分不出多余的力量去救援相隔数国的旧领,他们甚至不清楚吉良义时此时是在川越城、江户城。还是已经来到小田原城下。
吉良义时派出的记录使者不断的联络织田家,希望他尽快敦促松平家康撤出西三河,可是织田家的态度越发的暧昧不定,选择和玩起阳奉阴违的文字游戏,松平家康的攻势也越来越强,几次险些打破大手门把三河吉良家的武士吓出一身冷汗。
西条城评定间内,吉良义安忧心忡忡地说道:“值此生死存亡之秋,诸君到是说说本家该怎么办?”
巨海新左卫门尧纲苦着脸说道:“难道真的要降服吗?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呐!”
“我们怎么可以降服一个京都出身的武士家族呢!我等三河武士绝不能向他们低头!”山冈尧元铿锵有力的发言堵住这最后的一丝可能性,松平家是京都贺茂氏一族被伊势贞亲派下来镇压额田郡一揆的事迹在三河国也是广为流传,只是随着松平家康的崛起逐渐销声匿迹,但有些事实始终埋在三河武士的心里不会改变。
大河内信贞比十二年前苍老许多,满头花白的头发和富态的面容,让人很难看出他就是当年风度翩翩的三河文化人,此时他眼皮虚肿声音沙哑地说道:“比起下向三河国还不到百年的松平氏,我吉良氏及配下谱代家臣才更有资格称之为三河武士!若非我等在南朝方行将踏错一步,又何至于让细川氏、一色氏为三河守护争的头破血流呀!”
吉良义安仔细聆听这群谱代家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松平家的出身问题,就发觉这评定会好像有点立题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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