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负义,自己一声不吭的逃跑别人不能怪他,但是你把船都弄到河对岸就实在太可恶了,配下的一向一揆农兵们骚动起来渐渐有些不听指挥的苗头,让坊官们急的直挠头。
他们拥挤成一团拼命的跳到冰冷的河水里,企图用泅渡的方式越过庄川,可他们穿的衣甲实在太沉重,挣扎没多久便沉入滚滚流淌的庄川中,下饺子似的跳进河里两千人,只有不到五百人成功游到河对岸,这部分人要么水性比较好要么脱掉胴丸,前面的成功者给他们巨大的启迪。一向一揆的农兵们立刻卸掉捡漏的胴丸跳到庄川里。这下可害苦不会游泳的人。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快看!是安川城的吉良军来啦!大家赶快跳河游过去呀!”
回头一看果然是影影绰绰的吉良军从安川城方向杀过来。这下连旱鸭子们也忍不住蠢蠢欲动,可就在这时庄川下游突然冒出几十艘小早,对着庄川上拼命泅渡的一向一揆败军就是劈头盖脸一通箭雨,生生的把这些溃军最后一丝希望掐灭。
沼田祐光趁机围住愿成寺渡口,对着鹌鹑似的一向一揆军大喊道:“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汝等还不速速投降!降者免死!不降者就自己跳河吧!”
几路坊官苦笑一声,咬牙吼道:“我们降!我们愿降!”
庄川对岸超胜寺実照的本阵也陷入一阵骚动,大半夜的突然涌来一大波撤退下来的军势。吵杂的动静把熟睡的士卒们唤醒,加贺一向宗的僧徒们不理解这撤下来的军势所谓何事,偏偏杉浦玄任一直不出现,抓住几个坊官也是糊里糊涂的说什么夜袭,到底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这让大和尚们十分恼火,好好的睡梦被打扰心情能舒畅才有鬼。
大约四更天杉浦玄任终于来到大营里,他一过来就被大群僧徒围住质问他的所作所为,杉浦玄任指着一身染血的铠甲大喝道:“看不到俺身上染的血迹嘛?前方没有战事俺怎么会撤下来与你们掰扯,军情紧急还给俺让开道路!误军情大事当心大僧都拿那你们的脑袋当蹴鞠踢喽!”
七嘴八舌的僧徒们被大嗓门的杉浦玄任一吓。才发现他身边杉浦玄任身边的武士一个个浑身染血,还有许多武士衣甲破烂身上包扎着伤口。浓重的血腥气一冲顿时让僧徒们做鸟兽散,杉浦玄任的旗本武士吐了口吐沫,对这些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的家伙不屑至极。
片刻之后,中军大帐里超胜寺実照披着衣衫审视着杉浦玄任,阴冷的喝问道:“你山浦壱岐守又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好歹也在越前经历过几次大场面立下不少功绩,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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