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号着四处扑腾打滚。可他越这样做全身都伤口崩裂的越多,渐渐的哀号声被更多的惨叫声淹没。人影也消失在疯狂涌动的一揆军中。
尸臭金汁臭交叠在一起,迎着初秋凉爽的海风吹到南岸的一向一揆大营里,把那些作威作福的和尚臭的狂吐不止,光德寺乘贤被熏的两眼睁不开,鼻涕眼泪不停淌难受的想去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呕吐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二十锅金汁撒下去,冲天的恶臭把一向一揆信众的狂热情绪彻底浇灭,当他们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置身尸山之间,巨大的精神刺激把许多一揆信众逼疯掉,一向一揆军士气大溃,几万信众没命的逃跑。
不得已之下,光德寺乘贤又派出一揆军的主力试图挽回溃败的士气,可城下的尸山不清根本没人能站住根脚,攻上去没坚持几个时辰就被熏的两眼发黑稀里糊涂的败退回来,接连几日各种方法用尽都没办法解决,想去清理尸体城内的守军也没有激烈的反应,也就是没事撒撒箭雨应付一下。
泡过金汁的箭矢只要中箭不消几天伤口就会腐烂,接着伤者疯狂挠抓直至全身溃烂而死,有这个前车之鉴就没人敢去城下收拾尸首,放任其腐烂散发臭味的后果是蝇虫漫天飞舞,攻城更加遥遥无期。
所幸一场剧烈的暴风雨席卷而来,滂沱大雨把腐烂的尸臭冲走,城内的守军也实在受不了这股臭味,城内的守军被熏的嗅觉器官都要坏掉了,沼田祐光一声令下,几千人披着蓑衣顶着暴雨把尸体抛入暴涨的早月川,经过多日的暴雨冲刷好不容易才把那股异味冲走。
熬到云收雨歇时,距离秋收不过半个月的辰光,光德寺乘贤又忙不迭派出一揆大军继续攻城,这次一向一揆军还算规矩,只是让主力大军围着几座城门猛攻,担心活力不够又特意将五百铁炮队派到大手门作为火力支援。
乒乒乓乓的铁炮声此起彼伏,一向一揆军大多是些乡土地侍也没见过铁炮这种东西,听到好似春雷炸响的声音还以为是天上的雷神助威,顿时士气大振攻击的节奏加快一截,又是强攻几天坚城依然耸立,半个月里城内守军一共战死六百多人,所谓的五、七日夺城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沼田祐光精神抖擞的站在城头显得十分兴奋,这几个月的锻炼是对他几年学业是一次检验,更是对自身水平的巨大提高,水尾山城里事无巨细都要他来掌管,以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率领几千军势,数千町民完成这么大规模的守城战,这么宝贵的经验不是谁都能碰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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