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东面楚皇宫的方向腾飞而去,身姿矫健,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绚丽的光影。
那座高悬在郢都上空的天地洪炉,虽已隐于层云之后,可它炽烈的火焰依旧未熄,仍然在不断熔炼着新的丹汞剑丸,赋与其灵性,为接下来的计划所需作着筹备。
对于赵青来说,此前她的步步谋划,是为了求取收获的上限,因而对许多事情予以妥协,以宽容感化、改良纠正为主,但到了现在,却是为了保住收获的下限,自是要肃清一切,再无容忍之意。
封建王朝的功勋贵族,对天下万民又有什么实际上的贡献?不过是对一家一姓有功罢了,灭了也就灭了,反正赵青只是暂借大楚王朝这个名头行事而已,可管不了太多。
西方生燥,燥生金,其德清洁,其化紧敛,其政劲切,其令燥,其变肃杀,其灾苍陨。
……
暮色里,大楚皇宫金銮殿微启的殿门内里透出昏黄的光亮,就像一只怪兽微微张开的嘴。
这座殿宇是人类历史上迄今为止最伟大的建筑物之一,其中的每一处细节,甚至每一根梁上的浮雕,都要花去一名顶尖匠师数十年的苦功,华美威严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此时此刻,足有数千名品秩不一的臣子聚集在这座外面看上去很纤细,内里看上去却无比空旷的殿宇之内,分别端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他们恭谨的目光齐齐投向远处倚靠在龙椅上的楚帝,眼眸深处闪烁着奇特的光芒,有敬畏,有期待,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
一丝风都没有,垂着的珠帘却像是被某种气息所动,轻轻的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叮叮当当”,于寂静的大殿内悠悠回荡,宛如敲响了不祥的警钟。
众目睽睽之下,一位臣子缓步出列,头戴高冠、身披华服,手执玉笏,脸上带着几分自信的笑容,似乎有把握化解当前的困境。
他深深一礼,双手将玉笏举过头顶,然后开口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帝眉头微挑,左手随意盘弄着两块玉玺,右手挥了挥袖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位臣子轻咳一声,缓缓道来:“陛下,此次灾祸虽然严重,但微臣认为,有些事情还是不宜过于深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些时候,适当的隐瞒和粉饰,也是为了维护大局的稳定。”
楚帝放下玉玺,神色似有些不悦:“讲一讲你的理由。”
臣子点了点头,神色肃然:“陛下可曾听闻过‘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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