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雾,淡淡的雾。
在陆小凤看来,事情的真相也如雾一般,扑朔迷离。
“所以说,石鹤他才是真正的‘老刀把子’?你之所以也自称‘老刀把子’,是想着既然要去做不能见人的事情,不妨让他添上一笔劣迹?”
陆小凤思索了一番,向着木道人问道。
如果真如木道人所说,他只是因为帮古松居士还债而盯上了金九龄,结果被石鹤趁机陷害,那确实是可以理解的。
陆小凤交友遍天下,自然不会仅仅因为对方的这件事就进行断交。
相反,倘若木道人所言不假,他应该就是石鹤的心头大患之一,更加要保护他的名声。
“唉,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木道人叹息道:“石鹤这个叛徒再次现身江湖,我需得赶快返回武当,向石雁师侄交待情况。”
“至于古松居士的债务,其实靠着从鲁少华处得到的财物,他还能继续撑上一阵子。如果真的不行的话,也只能先让他把自己的收藏拿出来作为抵押了。”
“其实不必这么做的。”木道人既想帮友人解决难题,又重视门派中的事务,令陆小凤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情。
“将王府、镇远镖局、华玉轩这些地方的货物找回来之后,我会帮你们向华一帆提出要求,让他为古松作一段时间的担保。毕竟你也在绣花大盗的案子中出了一份力。”
华一帆就是华玉轩的主人。他名下的华玉轩位于南海,却是东南一带最大的古董商行,名声赫赫,完全有能力为古松作出担保。
只要找回自己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相信他也不会吝于帮上这样一个忙。
不过对于金九龄,应该如何处置,陆小凤还没有想明白。
无论是金九龄,还是他的师兄苦瓜大师,都是陆小凤的朋友,将他押送官府的事,实在很难下手去做。
金九龄给人重重地踢上了一脚,惊醒了起来。
在此之前,他自然是昏迷着的,不然听到陆小凤与木道人的说法,他肯定会出言反驳。
不过当他看清楚场上围着他的这些人之后,或许他已经心中悔意,觉得自己还不如装作昏睡,不再醒来。
至少,被送到了公堂之后,借助昔日官场上的势力,他或许还有着翻案的可能。
“你喜欢花钱,喜欢享受,却万万不该做下这一连串的劫案。”陆小凤盯着金九龄,忽然间开口道。
金九龄默不作声,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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