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身上掖了一角被子,手脚畏寒一片冰凉,后半夜,转过头,捂着嘴小声的一阵咳嗽。张铃铛一下子把被子扯着盖到了老太太身上大半,不许老太太拒绝,“再这样子,我们现在就回家,不用等明天医生检查了。”
老太太不敢拒绝了。
天亮,等医生再度检查确认了没事,张铃铛带走了老太太,还收到了病房里其他病友特意买来强塞给她们的花生跟苹果、糖果。
家是租来的。
一间小小的单间,只够摆放一张床一书桌一柜子,就连转身多走两步的空间都没有了,唯一的家电电饭煲。厕所洗浴房是跟人公用的。就这样的一间屋子,在A市这寸土寸金的地界也要一千一个月。之所以落得这么穷的地步,是老太太的小儿子夫妇染上毒瘾跟赌瘾,外边借了大笔大笔的高利贷,卖了房子都不够,还欠了十来万。
“奶奶,那爸跟妈人在哪里?”
老太太诧异的看向张铃铛,“要不要再回去医院检查检查,你什么事都忘光了吗?”
张铃铛一怔,连忙摇了摇头,怕麻烦道:“我就把不知道的事问奶奶一遍,以后就知道了。要是去医院,又得花冤枉钱了。”
老太太犹豫了很久,“这钱该花就得花……”
“医生检查了两遍,才说我没事的。”张铃铛真怕一直跟着老太太揪这个话题不放,“奶奶,快点说吧,爸爸跟妈妈在哪里?”
老太太眼神暗淡下来:“死了。”
张铃铛心“咯噔”落空一下,心里闷闷的疼起来。她看镜子了,镜子里是自己原本的模样,那父母就有可能是自己失踪的父母了吧?居然死了?幸好不是自己真正的父母。
老太太俯下身,搂抱住表情恍惚的张铃铛,“奶奶的小雨烟不要抛下奶奶一个人,你爸爸妈妈欠的债,奶奶会来承担起来的。奶奶现在老了,最害怕孩子们一个个离开奶奶了。小雨烟不要离开奶奶啊,呜呜——不要离开奶奶。”
张铃铛迟疑点头:“嗯。”
中年男房东在外边敲门,推开虚掩的门,眼神淡漠地扫过狭窄屋内祖孙二人,“老太太,我这一整栋房子都承包给房屋中介去出租,你们这三天就尽快找到地方搬走吧。”
“怎么这么突然?”老太太心慌意乱地追出门,拖住了房东的手腕,哀求道,“我、我给加房租,我每个月再加五十元钱,求求房东了,可怜可怜我跟我孙女吧!”
中年男房东叹息,“你们不容易,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哪家生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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