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疑惑地抬手摸了摸那人的头发,“小呜?”
“嗯……呜呜……吓……呜呜……坏了……”
张铃铛扑上去,搂抱住李月华的脖颈,泪水鼻涕糊了她肩膀衣裳,李月华的眉头紧紧蹙着,从惺忪睡意中渐渐清醒过来,她郁郁的瞪一眼近处的果红等宫女,吓得那一众宫女跪倒了一地,张铃铛还黏在她怀里呜呜的哭着,李月华迟疑着抬起手,拍了拍张铃铛颤抖不止的后背,她眉头依旧紧蹙着,心里觉得疼得难受。
李月华责怪道:“你一个小宫女,哭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本宫好好的梦,都被你哭成了噩梦,要怎么赔本宫?”
张铃铛兀自悲伤的痛哭。
李月华叹口气,柔声劝她:“本宫还病着呢,别呜呜的,传到本宫母后耳边,还道是你这个小宫女惹来的晦气呢!”继而,语气加重,吓唬道,“到时候母后要把你拖下去砍头,本宫就保不住你了。”
果然,怀里的哭声压低了。
李月华发现小呜这个人,爱哭,还珍爱生命。
“本宫身在哪?”李月华问果红。
她身下躺着的是一床摆了不知道多少年有点残旧腐败气息的罗汉榻,四面环顾,狭窄的四面墙壁紧挨出很小的空间,这空间也只是搁置了一张罗汉榻,一张桌子,再无他物,屋里没有窗户,空气流通性很差,昏暗的四壁毫无装饰,愈发让人觉得压抑,屋内的光源仅靠着一条烛火,是用烛油滴了几滴,红色的长蜡烛杵在烛油中干了便固定住了,远一点布帘子垂落遮挡着远眺的视线,依稀能听到外边吵杂的声响,像是在市集区。
果红小心翼翼答:“运来酒楼。”
李月华闭上眼,她心不在焉的问:“褚萧呢?”
果红依旧小心翼翼答:“褚大公子被带回府去了。”
不多时。
公主的车驾再度行驶,朝着城内观音庙方向。
“小呜,本宫梦见一个人在哭,重复着说,我不想爱他了。”李月华调整了舒适的一番姿势,横躺着靠在了张铃铛的膝弯上,由着张铃铛替她按捏着太阳穴,她一直觉得头疼,她本是在闭着眼睛养神,车轮子像是撵着一颗碎石将她震了下,李月华睁开迷惘的眼,就本能地对那专注替她按捏穴位的张铃铛倾述道。
张铃铛说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不爱了,就能离忧又离怖,挺好的嘛。”
李月华不服气问道:“你说得倒轻巧,你爱过人吗?”
张铃铛摇了摇头,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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