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朋友跟李庄生说过,小时候,他的父亲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揍他,有时甚至没有理由也要揍他撒气。以至于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被人触碰的一瞬间会被“惊”到。有人在他面前做出“抬胳膊”的动作时,他也会条件反射地后仰,做出躲避的前摇。
李庄生因此认为,祝枝雪应该是类似的原因。她从小就经常被父亲家暴,疼爱她的爷爷奶奶去世的早,又被继父和母亲冷漠对待,中途应该也遭受过殴打……即便是后来回到父亲身边,对方也会在喝醉之后对祝枝雪拳脚相加,并且给她日常生活迎来无数风暴。
当然,即便如此,这个混蛋父亲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至少会想着弄钱给她交学费。
“应激反应……”姚兴雨似懂非懂。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她最近的情况好了不少,不像一开始那么排斥了。”李庄生说。
姚兴雨接着嘴:“你想说都你的功劳?”
虽然姚兴雨确实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就是莫名的感到些许不爽。酸酸的,好像被李庄生比下去了似的。
“难道不是吗?”李庄生睁大眼睛,但随即又笑了,“好啦,我开玩笑的。其实我一直觉得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所以我不认为自己居功至伟。我最多是个引子,她将来能走出来,那也是她自己勇敢地拯救了自己。”
这是李庄生的心里话,就像当初面对秦鸾玉的感谢一样。李庄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他始终坚信,能够拯救自己内心的人只有自己,若非自己想开了,别人做的再多都没有用。
他只不过恰好打开了一扇门。
“你,你居然会这么想?”姚兴雨眨巴着眼睛,以她此时的思维实在有点跟不上,也不是很能理解。
只是觉得,李庄生这话好像有点酷。
“嗯,她很爱我,恨不得用生命证明这一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因为她从小就很缺爱,你别看她表面开朗,其实她的内心很孤独,所以常常会不安,感觉没有自信。只能像是烈日一样,拼命燃尽自己的光和热。”
姚兴雨讷讷无语,李庄生离开洗手池,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他早就看出了祝枝雪的性格,她所有的偏激的举动,最大的根源在于她此前的生长环境。她很少被爱,所以也不会爱人。她害怕失去他,只能拼命对他好。
李庄生有时候常常忍不住会想,干嘛要忍得那么辛苦,明明只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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