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他一边说,一边发散性的讲到别的地方去,没有喝酒也能纯吹牛逼。比如他七十岁的时候,还是有年轻女的愿意给他做手工活……但现在不行了,他现在八十三了。
许甲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很快又有一个穿着好一些的中年男子来,他是这里的“保长”,也是许家村的小地主,他身边还有一个跟着许甲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也是穿着一身读书人的衣裳。
“贤侄!贤侄来了!唉,贤侄你还认得我么?”
这保长道:“我是你爹的堂兄弟啊,我爹是你爷爷的亲弟弟,许筑,还不见过你堂兄弟?”
许甲见着这两个,就算出就是这两个在自己前身身死的时候,向许父提出过继,要继承许家的家产的阴险小人。
虽然在许甲看来,这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但为了心念通达,还是要你们过得不好才开心。
很好,本境土地已经是我的人了,也给你们一次吃绝户的机会好了了。
许甲从这样堂兄弟的面相之中看出,似乎不是长寿之相,还隐隐有一股子邪气。
“贤侄今年要靠功名么?”
“考个廪膳生玩玩。”许甲笑道:“如果我爹考中了举人就不再往上考了。”
不管他眼中露出的一丝嫉妒之色,许老爷现在忙得很,没心思宅斗,况且也太水剧情了,要弄得他们鸡犬不宁,派几只黄鼠狼就行了,还不脏手。
许甲关心的只有庙宇落成,说实在的,这是除却傻大柱家那栋茅草屋子,许甲拥有的第一座庙,尽管自己不会在里面修行,供奉的也是金沙溪神,本境土地,再给麾下一众仙家设下牌位。”
可按照规制,已经超出了“土地庙”太多了,怎么也能算得上一个“道司衙门”了,不说治玉山境本境,但用来治青田一镇十一村,是完完全全够了的。
“那贤侄要多多帮衬帮衬我们了,尤其是读书方面,许筑便不如贤侄开窍,课业很是稀疏,最近更是恍惚得很,这次建庙,我也捐了二十两,希望给这孩子通通窍,至少也考个秀才功名来。”
许甲笑笑:“这样啊,只怕土地,也管不到开窍。”
“贤侄啊,这次你爹不来,这题字的事,能不能伱和筑儿一起啊?都是堂兄弟……”
许甲摆摆手:“谁出钱多,听谁的,我爹出了一百多两银子,实在不行,待会你在土地像面前打卦,别来问我。”
却是不再理会他,直接往土地庙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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