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不再说话。
这两人,正是王移旌与刘宝庆。
……
三十年前,王泗衡入京称帝,与他同行的部下皆得到封赏。
君心多疑,靠谋反夺得的皇位,没有几个能坐的心安,更别提王移旌于登基大典当日,冒天下之大不韪宰了前任帝王,此举非但没引起在场武将指摘,反而令他们个个面露快意,借机狠狠浮了数不尽的大白。
自那以后,一向坦荡的王泗衡就犯了疑心病,时常无故在朝堂大动肝火,杀鸡儆猴、指桑骂槐这类事没少干。
好在他身旁尚有关玄宰、刘宝庆,二人给他想了个法子,效仿宋太祖来一招杯酒释兵权,尽量大事化小,别弄个君臣兵戎相见的下场。
这一日,王泗衡借着犒赏三军名义,单独宴请了几位权重心腹,众人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次大概是个鸿门宴,临走前将一切安排妥当,带着寻死的心思进宫赴宴。
王泗衡终究是行伍出身,心眼再小,也比整日只知玩弄权谋私斗的文人强上不少,众人围坐圆桌,不分主次,痛快畅饮。
起初大家还有疑虑,小心翼翼,等酒过三巡后,说了些低俗至极的荤笑话,又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互相打趣一番,气氛也就没那么拘谨了。
见喝的差不多,新帝仗着酒劲,开始步入正题:
“朕这些日子,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有时梦到诏祺向朕索命,有时又梦到列祖列宗手拿家法要教训我。
朕特意向钦天监官员询问过,他们说我罪孽太重,夺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不念及旧情,令自己侄儿殒命,倘若再不及时补救,恐王家天下危矣。”
“敢问陛下,危从何来?”开口的是兵部尚书姬洪。
王泗衡重重叹息一声,挺大个老爷们,竟垂下泪来。
“王朝自太祖王穆以后,皆是以文治国,朕以武夺得天下,已是不孝;战事所过,城池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此为不仁。
王朝如今内忧外患,内,安阳府一役,死伤惨重,国库空虚疲弱;外,耶律楚雄虎视眈眈,年年进犯边境,稍不注意便会挥师南下。
朕恐背负亡国之君的骂名,所以想重整我朝兵力,将重心放到北部沿线,至于其他地方,能省则省,尽量维持住危如累卵的局势。”
“此乃利国利民的好事,臣等定会不竭余力支持陛下。”一名武官正色开口。
王泗衡面露愧意,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尽道: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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