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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对曾经的君臣,王移旌的杀意逐渐被理智取代,他站起身,似笑非笑道:
“呦,这不是废帝吗,怎么,在家待着无聊,来凑热闹了?”
面对露骨挑衅,王诏祺显得极为冷静,他看都不看对方,语气倨傲道:
“即便朕失去了皇位,也依旧是王朝名正言顺的皇帝。”
“是是是,皇帝陛下,恕臣眼拙,您身份尊贵,但在场怎么不见有人向您跪拜呢?”
王移旌继续揭着伤疤,对方依旧不生气,转过头道:
“王移旌,你以为自己胜了,可直到最后,朕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哦对了,昨日我去了趟坟场,看到有座坟刚刚清过杂草,还摆了贡品。
朕嫌碍眼,便派人挖坟掘冢,将里面的尸首曝于荒野,这会儿估计已经成为野狗腹中之物了。”
王诏祺说完,突然抑制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几近癫狂,完全不顾对面男子眼中充斥的红意。
他似乎嫌不过瘾,继续大笑着说道:
“知道吗,你那位李凝儿,陪葬品少的可怜,被扒出来时,手中只捧着只粗瓷茶碗……”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低下头,鲜血正顺着脖颈往下淌,对面男子手握长剑,目光冷漠。
在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直至有太监尖叫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一时跑动声和碗筷跌落声响成一片,彻底乱了套。
年轻人生命快速流逝,没有料想中的惊恐,相反,他努力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不再讥讽癫狂,而是带着一股解脱。
王移旌懒得去管这些,甩去剑尖血迹,纳剑归鞘,静待御林军上前。
王泗衡闻声赶到,望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侄子,又看了眼王移旌,皱眉道:
“谁能告诉朕这里发生了什么?”
群臣无人敢说话,王移旌单膝跪地道:
“回陛下,诏王是臣所杀,方才他在臣面前以皇帝自居,还口口声声自称是‘朕’,此等大逆不道之徒,死有余辜。”
此言一出,群臣神色立刻变得怪异,连王泗衡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夺了王诏祺的皇位,对方势必心有怨言,趁着酒劲说些胡话确有可能,可即便这样也罪不至死,想来肯定还说了别的激怒王移旌,才会招致杀身之祸。
国有国法,即便王诏祺再不对,也不该在这重要日子动手,更不能杀了他。
王泗衡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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