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神情严肃,好似真想收对方为义子,司马宽怒极反笑,单手托起长剑道:
“你已无兵器,拿什么跟我打?”
“手中无剑,但心中有剑,爷爷曾教过我一式剑法,说是凡人剑的极致,虽威势远不及白玉京剑法,但创造他的人一生浸淫剑道,这一剑该被世人记住。”
年轻人说着,双指成剑,指尖微抬,对方手心长剑立即颤动一下。
司马宽睁大双眼,有些难以理解,不等他握住剑柄,霜寒便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重新回到年轻人手中。
“你这是什么妖术?”
“妖术?”
王移旌笑着摇摇头,“这是正儿八经的剑法,惟有与剑心意相通,剑意浑厚,剑心精纯,方能施展。”
言罢,手中长剑蓦然激射出去,后者赶忙提戈阻挡,一阵叮当声伴随着火花闪动,铁戈再度点点碎裂掉落,最后化为一根光杆。
王移旌依旧不停,右手指天,长剑腾空而起,一直隐入云层后方,而后手掌落下,天空随之传出一声呼哨,银白剑身铮鸣不断,带着无匹锐气向下斩来。
司马宽怔怔望着这一幕,甚至忘了招架,面对这足可斩断一切凡物的一击,任何抵抗都是徒劳。
“咔嚓”一声脆响,长剑擦着对方身边划过,剑气撞入地面上,留下一道三尺裂口。
年轻人手指略微一转,霜寒打着旋飞起,最后横在男人脖颈前。
“此剑,叶剑。”
年轻人这才说出招式名称,而后神情一变,嬉皮笑脸道:
“司马将军,还打吗?”
司马宽皱眉不语,后方隐约传来一阵马蹄声,回过头,东边升腾起大片烟尘,不多时,近万士卒出现在视线中。
看到为首之人,司马宽知道儿子败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下达投降命令。
司马家算不上武将世家,但老爷子司马浩瀚忠君爱国一辈子,即便满门男儿皆战死,也断没有降敌的道理。
想到这,司马宽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刚想下达破釜沉舟的命令,后脑勺就传来一声闷响。
他木讷转过头,看向下黑手的年轻人,后者举起手上实木剑鞘,耸耸肩道:
“怪不得我,是你眼神不对劲。”
司马宽两眼一黑,直接栽下马去。
……
平叛大军战败的消息传回京城,天子震怒,这次阶下跪着的人变成了刘宝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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