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闻你要找那帝辛,我这几天派人四处打听,他似乎藏在东边。”
“有劳姐姐了。”
听到帝辛下落,王柄权脸色却是隐隐有些忧愁,宣姑见状叹息一声,轻轻拉起他的手道:
“妹妹,别想那么多,此等负心男人,杀了都算便宜他,你千万不要心存怜悯,若是下不去手,姐姐愿意代劳。”
王柄权握紧女人的手,眼眶微红道:
“此事还需妹妹亲自动手,唯有这样,才能修复受损道心。”
宣姑递过一块巴掌大的石板道:
“妹妹,这是我刻制的传送阵,你带在身上,万一打不过那负心人,千万记得催动阵法,届时管他什么国君古神,定要死于我斧下,取其头颅九蒸九炼,令他永世不得超生。”
王柄权双手接过石板,道了声谢,而后神色开朗许多,亲昵挽住对方胳膊道:
“姐姐,我教你女红吧。”
“学那玩意作甚,老娘板斧在手,能令男人为我缝衣裳。”
“姐姐威武,可女红是修身养性的技艺,又不是为了取悦臭男人,咱们女人无聊时,可不能学他们饮酒吹嘘,搞得从内到外都臭不可闻。”
宣姑闻言略一思索,点点头道:
“所言极是,我跟你学。”
……
傍晚,鲜红肚兜在微风中飘动。
房间里,小丫头面带鄙夷看着一针一线认真绣荷花的王柄权,忍不住道:
“这么骗她,你良心当真过得去?”
“为了保命,逼不得已。”
“宣姑说的不错,男人果然都是谎话精。”
王柄权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小姑娘道:
“不识好歹,若不是我,你早被人当成呆头鹅给烤了。”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骗那可怜的女人。”
“你也知道宣姑可怜,在这遍布豺狼的修罗,她看似凶悍,实则每一刻都在担惊受怕,我的出现,终究让她心里多了些许安慰,不是吗?”
小姑娘一时语塞……
界内无日月,仅以天空明暗分作白天黑夜。
王柄权当真将自己当成了女子,从天黑绣到天亮,清晨时分,手上红布已变作一个荷包,正面绣有一株精巧的并蒂莲。
将荷包放到桌上,王柄权起身道:
“宣姑说咱们随时可以离开黑山,是时候继续赶路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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