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甚至编撰一些不存在的事实。
正因为此,你也极容易陷入自己种下的因果。譬如世人皆言你为了苍生,不惜自断生机,一旦相信的人够多,那你便真的会自断生机。”
听闻此话,王柄权冷汗都下来了,自己当初将一剑断天堑的事大肆宣扬,民间已经建立起不少“赵剑神庙”。
不过好在当时用的化名,虽说信仰之力无法为己所用,但好在谣言也不会找上自己。
老者瞥见徒弟脸色的精彩变化,知道其定然用过这个法子,继续说道:
“老夫以上所说,皆算旁门,若想得大道,姖家改良的仙帝术法便是一剂良方。
世人皆当仙人位于方外,不食烟火不问世事,殊不知他们周围就有很多转世仙人。
这些转世者不论帝王将相还是斗升小民,都不会记得自己是谁,唯独走过一遭轮回,人死灯灭那一刻,才会蓦然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这一生的感悟都会用于修为,求人不如求己,此乃最稳妥的方式。”
王柄权闻言豁然开朗,文扶鼎当初倒行逆施,不拜天地而拜自己,竟无意中契合了真正的大道。
……
见老人不再卖弄,他赶忙问出了自己真正关心的事:
“师尊的意思,阿青就是姖红的转世?”
老者点点头,“此事也是老夫最近听仙帝提起,姖红是姖家难得的天才,世人皆认为姖家留下男丁,赶走沉霄父女是为不义,殊不知沉尊令才是得了宝山那个。”
王柄权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在众人眼中,姖红似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物件,不论在家族还是宗门,亦或者亲生父亲,都看重其资质多过感受。
王柄权现在虽恨不得立马回宗门问个清楚,但心中仍有疑问:
若她真是阿青,为何不与自己相认?
她明明知道,若说出真实身份,自己就算拼了命也会阻止这场联姻,又或是说她根本就不想相认?
已经二百余岁王柄权俨然像极了十几岁的青涩少年,在情爱之事上无端思虑过多,前怕狼后怕虎。
老者看出了徒弟的挣扎,平静解释道:
“姖家丫头不是不认你,而是认不出。术法创建之初,便是供修士顿悟所用,修道之人动辄万载寿命,一世凡人不过是白驹过隙,若每次都记得真切,岂不是要被逼疯?
原先也不是没人尝试保留记忆,但最后反而徒增许多烦恼,甚至修为停滞不前,就此沦为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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