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根。”
……
谈话间,王柄权来到里屋,手指轻轻抚过朱漆染就的梳妆台,这算是屋内为数不多还带有新意的东西,是当年二人成亲时添置的。
只可惜佳人已逝,独留新物蒙尘。
严荣荣此时也走了进来,望着眼前一切,脸色不由有些动容,新婚之夜痛失所爱,从大喜到大悲,人世至哀。
她现在年纪大了,已不再像年轻时那般爱钻牛角尖,如今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段闻者伤心见着流泪的陈年过往。
王柄权背对二人,怔怔望着桌上的铜镜,好一会儿后,才转过身,脸上既没悲伤也没遗憾,目光始终平静。
“走吧,去拜访下你爹。”
男子早在父亲口中听说过当年的往事,并未多嘴,面带笑意点了点头。
……
小西家住在村西,发达后就搬到了城里,如今年纪大了,经常能梦见年轻时的场景,于是又搬了回来。
宅子经过一番扩建,早不是当初的寒酸模样,比不得城里的青砖灰瓦,可也算村里一等一的豪气。
王柄权三人走进大门时,年近花甲的小西正在浇花,富贵之后他体型略显发福,不复当年单薄瘦削的模样。
中年人上前接过水舀,恭声道:
“父亲,您看谁来了。”
老者闻言抬起头看向王柄权二人,先是有些疑惑,继而惊讶道:
“阿越?”
看到三十多年不见的好友,他竟还能一下子认出对方。
“才儿,吩咐下去,准备好饭菜。”
……
等儿子离开后,老人转头看向王柄权,而后直接跪了下去。
“草民参见陛下。”
“你我二人不必如此。”王柄权上前搀起对方。
小西艰难站起身,并未就刚才的事再说什么,而是又如当年一般问到:
“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走。”
王柄权转头看向严荣荣,看到对方微微颔首后,这才说道:
“暂时不走了,先在这里住一阵。”
“好啊,这些年村里的老家伙都搬走了,我正愁没个人说话呢。”
……
吃过饭,两人又闲聊一会儿,天色渐完,夫妇俩告辞返回了村东那处小房子,简单将屋内收拾一番,这里今后便是二人的住处了。
两人夫妻多年,早就可以凭借一个眼神看出对方的想法,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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