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见到他都会主动打招呼,潘子骞也都一一还礼,有些人他甚至还能叫上名字。
王柄权忍不住打趣道:
「朝中上下都对前任府台何温赞誉有加,就连陛下也不例外,何温的确是个好官,更难得的还是个清官,只是若没你这位潘郡王,就是十个何温加起来也未必能有今天的成就。
这新来的刘舟,是个有抱负的人,跟潘兄你也一定很合得来,但我还是那句话,以潘兄的本事,屈居一府之中,属实是大材小用了。」
潘子骞闻言面带笑意,学着对方的语气说道:
「在下也还是那句话,若这帝位由王兄你来坐,管他什么财政大臣还是户部尚书,就算王兄不开口我也得毛遂自荐。
说到此处,倒有件事差点忘了……」
潘子骞说着,突然转身朝王柄权恭敬一揖,语气诚恳道:
「谢过王兄替家父报仇。」
王柄权扶起对方,平静道:
「也说不上什么帮不帮,那文将逼死你父亲,已经心存死意,我杀他倒更像是随了他的心愿。有时候报完仇,未必真就有你想的那么开心。」
「王兄的意思是,你报完仇也并不开心?」潘子骞略有所悟。
王柄权再次摇摇头,「我有多开心,你根本想象不到。」
说罢,轻摇纸扇向前走去。
……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二人面前,乃是一座三层高的戏楼,戏楼是去年刚建成的,油漆余味未消,楼内熙熙攘攘,不时传出锣鼓声,生意异常红火。
退回四五年前,莫说是戏楼,就连酒楼都半死不活,能坐满一层都算烧高香了,可以说潘子骞于整个南阳府,确实无异于再生父母。
王柄权与潘子骞都刚有了孩子,再加上多少有些惧内,烟花柳巷自是不敢去,因此只能来戏院听听曲儿。
潘子骞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刚进门伙计便认出了他,一路将两人引至二楼。
戏院二楼视野极佳,向内能将台上之人看得一清二楚,向外则能看到窗外大街的车水马龙,再远一些连城内的河堤两岸都能看到。
楼下戏台上,一个花旦正站在中央表演,旁边两个刀马旦一个舞刀一个弄枪,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应该有些功夫底子。
京城广寒楼,喜顺由花旦变成武生后,那舞得叫一个卖力,恨不得手上假刀变真刀,将戏台都捅个窟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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