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连黎的眼神边有意无意瞥向一旁吴府台,后者眼观鼻鼻观心,彻底不答话了。
连黎继续说道:
“来此的一路,本官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譬如有乞丐跟某位知县家的狗抢饭吃,还因为碗里有一块肉片开心到不行。
还有一家农户为了活下去,将十八岁的女儿送往知县府邸,换了三分薄田,隔天那位知县家的老太爷就又纳了一房小妾。
为此民间还有人写了一句打油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这些都是发生在怀庆府辖区的事,不知吴府台有没有听说?”
被点名的吴达下意识看向自己兄长,却听闻那位坐在椅子上的驸马爷冷冷道:
“我是在问你。”
吴达不禁打了个寒战,这事他怎会不知,当初他还去喝喜酒来着,主婚词都是他读的。
“这事,下官确实有失察之嫌,明天……不,今天我就派人去查。”
连黎摆摆手,重新恢复儒雅道:
“吴大人稍安勿躁,就算要查,也不急于这一时。
来吴府的路上,我顺道去了趟丁茂县,那里有位贺知县听闻我要来此,便托我给吴知府带样东西。”
说罢,连黎便朝外喊道:
“带进来吧。”
随即,两名官兵抬着一个不大的木箱走了进来。
连黎缓缓起身,先是绕着木箱转了一圈,随即朝着脸色泛白的吴达说道:
“吴知府可知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郎官大人说笑了,下官怎会知道箱子里是什么,我与那贺岚心生嫌隙已久,他给我送东西,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请大人明察。”
连黎微微一笑,挑开箱子,其内是一座黑漆漆的铁佛,吴达见状不由松了口气,却听对面年轻人继续道:
“吴大人跟贺知县有嫌隙,这点本没什么奇怪,就算是我也同样跟朝中许多老臣不对付。但据连某所知,怀庆府下所有属县的县令似乎都跟吴府台你有仇,竟都选在正月十五这天来栽赃嫁祸于你。”
连黎话音刚落,几十个身背火铳的官兵抬着十余个木箱走了进来,箱子被一一打开,金银珠宝珍奇古玩数不胜数。
连黎顺手拿起最开始那尊铁佛,右手轻轻在上面擦过,一抹诱人的金色显现出来,连驸马搓了搓手上的黑漆,自言自语道:
“就连佛陀,都被你们这帮人给染黑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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