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了,虽然当中不乏调侃之意,可也是对其能力的一种肯定。
……
深夜,俞温敲响了老太爷的房门,他现在虽是三品侍郎,位阶不低,可在京中置办府邸,却还是更愿意跟族人住在一起。
俞承弼为官之时,一向遵循中庸之道。
古往今来,那些主张变革的重臣,都是功在当下利在千秋,可到头来仍是不免深陷党争,反而落得个凄惨下场。虽说俞老爷子政绩平平,奉行无过便是功,可也因此得以颐养天年。
俞温对伯父这种处世态度不敢尽数苟同,可对方不时提点一二,还是能让他受益匪浅。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有朝一日伯父百年之后,他这个最有希望坐上吏部尚书的俞家后辈,自然就是下一任家主,与其搬来搬去让关系显得生分,倒不如一直住在俞府,在老太爷的荫蔽下走那条已经铺好的阳关道。
虽说后辈应该历练一番,可那都是没本事人的托词。
京城达官显贵不在少数,可他们的子孙又有几个是成了材?
不说什么心思缜密才高八斗,能不给自家老爹惹麻烦已经是好样的了。整日吊儿郎当游手好闲、逛窑子花银子,他们那些眼界开阔的父辈,也没说要去历练一下这帮不成器的祖宗。
……
算得这一辈俊彦的俞温恭敬站在自家伯父屋外,先是听到屋内传出老爷子的咳嗽声,紧接着是女子娇媚的声音。
俞温对这位比自己闺女还小的婶婶一向没什么好感,也不知道伯父一生惜名,为何到老反而晚节不保了。
俞承弼在娇妾的搀扶下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后辈,老者露出慈祥笑意,说道:
“温儿,这大半夜不睡有什么事吗?”
俞温双手低垂,恭敬说道:
“这么晚了本不想叨扰伯父,奈何明天就是陛下选仕的最后期限了,小侄拟了一份名单,还请伯父帮忙过过目。”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张写满名字的宣纸,双手呈了上去。
俞承弼接过宣纸,略微打量一眼道:
“行,今晚我帮你看看。都是一家人,见面不必如此拘谨,你这孩子自小便这样,太过正经。”
老者说罢,拍了拍身旁美妾滑嫩的手背,后者会意,朝对面中年男子浅笑一下,转身进了屋,留下伯侄二人独处。
俞温全程低头,待女子回屋后,这才抬起头,目中神色晦暗不明。
老太爷见状叹了口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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