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问过球……陛下,此事确不是他所为,不论你信不信。”
王柄权微微皱眉,虎毒不食子,当爹的难道想玩死自己这个儿子吗?
想到这王柄权又迟疑了……似乎之前不是没玩过。
正在他思索之际,顺帝说出一句让他更震惊的话:“我谋反,也是得到了父皇的默许。”
……
十年前,亦是御书房内,圣恩帝发丝还未见白,王柄德也还连王爷都不是。
父子二人盘膝坐于蒲团上,中间是一张棋桌。
此时正值寒冬,屋内火炉烧得旺盛,圣恩帝提起炉上滋滋冒气的水壶,为双方各自倒满一杯。
“德儿,这步棋你觉得当如何走?”圣恩帝面带笑意,温声开口。
王柄德对于这位父皇一直心存敬畏,敬大过畏,他思索片刻后答道:
“回父皇,白棋已是死棋一片,而白棋之死,恰恰死在落子过多,致使很多要紧位置都被无用之子占据,若想胜,除非去掉这些白子,否则无力回天。”
圣恩帝点点头,看向窗外飘雪,缓缓道:
“如今的朝堂,就如同这棋盘,太多无用之子站着位置,反而使得整局棋死气沉沉,若想盘活,非大刀阔斧整顿一番不可。
前些日子权儿和朕提起,说是整个朝廷已经烂到根了,朕这才猛然发觉,这些年光顾着棋局了,完全没注意到棋子已经脏到快分不清黑白了。
权儿有能耐,就是太过贪玩,看他那样子,八成是不会愿意继任大统了。
朕年轻时也是一样,贤儿刚出生,我便走南闯北,对京城的事不管不问,让一个女人去独自承担这一切,她该恨我。
朕有愧于他们,因此就算权儿不去当这个皇帝,朕也会将皇位传给老大。”
圣恩帝说到此处,再度转头看向对面的二皇子,“德儿,你会不会怪朕偏心?”
王柄德低下头,语气恭敬道:
“父皇的一切抉择,都是为了王朝的将来,德儿毫无怨言。”
圣恩帝笑笑,“你就是太过正经,少了些老大的平易近人,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清理起那些脏乱的棋子,也不需要留什么情面。”
王柄德先是一愣,随即抬起头来,满脸震惊。
圣恩帝没去与这个儿子对视,扭头继续看向窗外,淡淡说道:
“只是这事,别在老大活着的时候做就行了。”
窗外,王柄权正握着一个雪球,追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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