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嘴角微微翘起,推回信封,然后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开口说道:
“本王若是想要这些,随便勾勾手指头,还不有大把人抢着送?
而且朝中那么多贪官污吏,随便拎出一个抄一下,少说也有几千万两,本王犯得着去拿你们沈家的命根子?”
“王爷所言极是,是在下目光短浅了。”
沈千秋讪讪收回信封,刚要说几句感激的话语,就听对方继续说道:
“再者说来,我若是想要你们家地,还用地契?还是那句话,沈公子糊涂呀!”
不待沈千秋反应过来,一旁的小春子率先“噗”地笑了出来,王柄权瞅了他一眼,说道:
“还不去准备饭菜,搁这听相声呢?”
“哦。”
……
小春子走后,王柄权重新躺到椅背上,端起茶水轻轻吹了吹,开口道:
“说吧,到底什么事?”
沈千秋先是面露惊讶,然后苦笑着如实答道:
“回王爷,在下不想参加恩科了。”
“为什么?”
王柄权轻抿一口茶水,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早有预料。
沈千秋徐徐说道:
“王爷也知道,沈家为了中兴,不惜花重金在朝中铺了一条路,可外人铺路,终究不如自己人来得结实放心。
在下有个堂妹,自小温婉贤淑,长相也属上人之姿色,家族有意让她联姻,对方是某位尚书的公子。”
沈千秋说到此处,语气略带苦涩,王柄权见状疑惑道:
“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们沈家女子嫁入二品大员家,怎么算也是高攀了吧?”
沈千秋脸上苦涩更甚,说道:
“那位公子名声极差,不但整日出入风月场所,而且为人极度暴戾乖张,一言不合就打杀下人。而且堂妹嫁过去也并非做正妻,而是做比下人强不了多少的妾。
说是嫁入豪门,实则与龙潭虎穴无异,若沈某为了自己的前途而葬送了堂妹的一生,怕是一辈子都会愧疚不安。”
“你说这位尚书公子,可是叫祝行远?”王柄权突然问道。
“王爷怎么知道?”沈千秋目露惊讶。
王柄权笑着摇摇头,解释道:
“整个京城纨绔圈,可能有人没听过祝行远,却无人不知‘祝花柳’。京城高门子弟中,喜欢眠花宿柳者不在少数,可唯有祝公子,摘得了‘花柳’的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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