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着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哼,他睁开双眼,借着昏暗灯光,看到一袭青衣正站在牢门口。
随着“哗啦”一声铁链坠地,王柄权也没多问,直接出了牢房,趁着青杏释放严撼山和小春子的空档,他捡起地上的武器,分发下去。
四人并未多言,直接向外边冲去,青杏作为暗卫,可以悄无声息潜入地牢,但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就没这份能耐了,而且四个人走在一起本就扎眼,想不惊动守卫根本不可能。
青杏一路走来,对此处格局已是十分了解,她此刻走在队伍正前方,轻车熟路地带领几人往守卫最薄弱的地方走去。
地牢东侧门口,两个值守官兵正困得一个劲打哈欠,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海风大了点,年长的那个将软甲下的衣服拉了拉,挪了挪身子躲在一座矮墙后,嘴上骂了一句方言。
对面的年轻官兵火力旺,此刻站在那一动不动,让一旁躲风的老兵油子不由高看一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之际,自地牢深处通道内,传来窸窸窣窣地脚步声,两人顿时提起精神,握了握手中长枪。
只见三男一女正迅速朝这边奔来,年长官兵见状如同见了鬼一般,嚷嚷道:
“我说什么来着?刚才我瞧见有个穿绿衣的女鬼飘了进去,你还不信。”
年轻官兵目露紧张,举起手中红缨枪,大声喝道:
“站住!”
位于王柄权身后的严撼山一个箭步上前,抬刀便砍,年轻官兵面露惊慌,仓促举起长枪抵挡,岂料木质枪柄根本挡不住对方蓄力一击,直接被一分为二,紧接着他就被一脚踹在胸口,后背撞到墙上,昏死过去。
那个老兵油子则比他还要不堪,连打都不敢打,直接丢掉武器,缩在角落,念起了自家族谱:
“各位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娃娃……”
众人也懒得和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过不去,直接一记手刀将他敲晕。
门口两匹马,应该是两名官兵的,四人一合计,怎么分配都不合适,最后王柄权只得“委屈一下”,和青杏共骑一匹。
几人刚上马,身后便传来了大批急促脚步声,四人赶忙一甩缰绳,就要纵马离去。
就在这时,两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两匹马皆都嘶鸣一声,高高抬起前蹄,将马背上的人甩了下来。
王柄权直接被摔了个灰头土脸,极为狼狈地爬起,看向那两个本该被敲晕的兵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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