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乃是一只灰黑游隼。
游隼翅带黑点,腹有条纹, 脚部还绑有一个细竹节。
本还在发呆的许二娘赶忙上前解下竹节, 打开塞子,取出卷做一团的锦帛,轻轻展开后,其上只写有一個“好”字。
许二娘见到这笔锋犀利的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转头继续摆弄起桌上的剑鞘,口中念念有词: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那年阳春三月桃花开,少女站在桃树下,男子对树吟了一首诗。
怀春年纪的少女怦然心醉,只当那用剑极为潇洒飘逸的男子也作得一手好诗。
后来才知道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但即便这样,少女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那个男子。
……
王柄权兄弟俩许久未见,把酒言欢自然是少不了。
如今已到了十月中旬,月色正圆,倒也不需要太多灯火,兄弟二人直接席地而坐,任凭北风拂过。
“古人常言,塞北之风凛冽,北风卷地,百草尽折。
今日来到曲先卫,才发现这西部的风也不遑多让。”
王柄权有感而发。
王柄儒饮了一口酒,淡淡道:
“西北多苦寒,条件自然比不得京城,但我反而更中意这里。”
“是更中意这里,还是更中意这里的姑娘呢?”王柄权似笑非笑。
王柄儒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看着西方。
“怎么没看到嫂子,被你气回西赤了?”王柄权口中的嫂子,自然是西赤公主阿普。
岂料这次王柄儒并未反驳什么,只是淡淡说到:
“西赤老皇帝病危,两个皇子正打得不可开交,我见她整日心神不宁,就借了她一万精兵,让她回去处理家事了。”
听着对方以平静口气说出的骇人话语,王柄权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嘴,最终也还是没说什么。
王柄儒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释道:
“我知道这事严重,若是被京城那边知道了,怕是我这个将军也就做不成了。
其实做出决定之前我也很纠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阿普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我也怕这一万兵马是肉包子打狗。”
“只是终究难以消受美人恩?”王柄权继续问到。
王柄儒摇了摇头。
“我想赌一把,若是阿普真能靠着一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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