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明天就去把聘礼退了,你如果不想堕掉孩子,那就生下来,爹帮你养。爹正想早点抱上外孙呢。”
“爹!”女子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跪倒在地。
……
次日,儒生将聘礼送还,纵使对方大门紧闭,他依旧恭敬地朝府邸施了一礼。
之后几天,城中谣言四起,有说秀儿招了野男人,有说她是被采花贼玷污了身子,更有甚者,竟说父女俩有违人伦,行了苟且之事,腹中孩子不是外孙而是儿子……
不用问,肯定是当日受辱的媒婆气不过,回去胡编乱造的。
清者自清,儒生并未在意这些流言,也没去找那媒婆麻烦,在他心中,闺女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他可以泰然处之,秀儿却未必能做到,了解闺女性子的儒生变卖了城中唯一一处房产,父女二人在城外不远处买了一个带院的小屋。
小屋虽不及原来城中那座宽敞,但胜在安静,顺带着连耳边也清净了不少。
……
七个月后,恰逢秋分刚过,秀儿腹中的孩子呱呱坠地,是个带把的小子。
耳边双鬓已见斑白的儒生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抱着小家伙好一顿逗弄。
小家伙的到来为平淡的生活增色不少,原本略显狭小的小屋更狭小了。
外人不知儒生腹中墨水有多少,却知道他写得一手好字,平日求他写字的人也不算少。
之前儒生还有自己的矜持,只会帮着写家书写春联,除此之外一概不接,甚至就连别人出几十两让他写个挽联他都不愿意。
但自从外孙降世,家中消耗剧增,且房子愈显狭小,三人所住的房屋早晚也需再扩建一番。
于是老儒生就放弃了那一文不值的矜持,不但时常为别人写挽联,甚至连墓志铭都可以一并写好。
因为儒生写的墓志铭又漂亮又大气,且经常买了墓志铭送挽联,买了挽联送碑文。
这般厚道的买卖方式,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随着名声传开,找他写挽联墓志铭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白活反而成了主营业务。
儒生虽然经常当着女儿的面说自己枉为读书人,但如今赚的银子,养活三人的同时,还能余下一些,倒也将他仅存的书生意气冲淡了不少。
可好景不长,上天仿佛看不得儒生一家好。
在外孙三岁这年,儒生在家看孩子,秀儿上街买菜,准备给孩子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