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开了口:
“公主,现在还没到京城, 你大可不必……”
楚里夏却是眼神平静道:
“倒也无所谓了, 从我踏入中原起, 就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之所以一直穿着那身裘衣,也不过是我性子倔强而已。
师父说得对,我跟我爹一样,明明结果都注定了,却偏要扑棱翅膀挣扎一番。”
在提及这位师父时,楚里夏平静的神情中露出一丝温柔,师父算无遗策,或许这次,真的可以找到哥哥。
那名手下没再说什么,在给马匹喂过一些水后,几人重新朝珍建府进发。
……
王柄权等人则要早半天进入珍建府。
如今已是入夜,晚上的珍建府与其他州府差别并不大,不算是王朝数一数二规模的城池内,有着一些老套而不过时的娱乐场所。
大抵是些青楼、酒肆、夜市之类的场所,除此之外,想要寻个听曲的地方都难。
这点与京城有很大区别,京城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有舞龙舞狮,甚至偶尔还会有一些诸如戏法马戏一类的稀罕玩意。
王柄权虽不好出门走动,但偶尔实在无聊,也会带上小春子偷溜出去凑个热闹。
年轻那时不明白,只觉得自己隐藏极好,可以不被宫卫发现,直到后来一次与圣恩帝饮酒时才知道,自己每一次出宫,其实都会被记录在册,然后被递交到皇帝书桌前。
现在想来,看似只有小春子陪同的外出,暗处不定藏了几名死士暗卫呢,甚至中途帮自己挡了几次灾也说不定。
但这些年轻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傻傻地以为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想到此处,王柄权轻叹一声。
一旁的严荣荣注意到他的叹息,轻声问到:
“怎么了?”
“饿了。”
“……那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王柄权笑着点点头,眼中因回忆产生的一丝伤感也随之消失。
……
楚里夏一行人擦黑进了城,他们这支奇怪的队伍不免会引来回头,不过所幸来此的东罕商人并不少,加上天黑得快,很快就没人在意到他们的奇怪着装了。
楚里夏牵马前行,刚进城门口便被一个叫花子挡住了去路。
“这位姑娘,施舍点银子吧。”
来人是个十五六的少年,长得白白净净,只可惜身上破破烂烂,味道也并不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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