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大拇指,然后继续说道:
“只是现在国家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缺人得紧。我们这些老兄弟可都报名了,现在就差你来领导我们了。”
中年男子闻言沉默了,往日大家一起出生入死的经历也浮上了心头。
按说在衙门当差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他们那时都是年轻气盛的热血汉子,遇到胡人的跋扈行径不免热血上头,于是就管了许多不该管的闲事,也因此挨了不少不该挨的鞭子。
直到现在,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留着当时的伤疤。
不过这丝毫没有磨灭他们的意志,他们反而还以伤疤多为荣,甚至还多出一条“伤疤最多的人要请大家喝酒”的规矩,结果最后,每每都是聂捕头请客。
“你们这帮兔崽子。”聂捕头想到此处,不禁骂出声来。
小高见对方面带笑容,不禁暗自欣喜——此事看来有戏。
于是他乘胜追击道:“聂老哥你也知道,我们这帮子兄弟谁也不服谁,推谁上去做这个领班,都有人反对。再说了,若是换个不认识的人来领导我们,我们更是一百个不情愿!”
小高这话虽然有吹捧的成分,但内心却是情真意切。
终于,聂捕头挨不住对方的感情攻势,终究还是松了口:“行,改日我们去广寒楼聚一聚吧。”
“没问题,我请客!”小高将胸脯拍的砰砰作响。
“你?”
聂捕头突然一改语气,戏谑地问道:“你那个‘温柔贤惠’的娘子会同意?”
本来趾高气昂的小高在听到“娘子”二字后瞬间蔫吧了。
他的这位娘子,可是出了名的厉害,跪搓衣板之类的都是家常便饭,虽然不是家住河东,但依旧被这帮当差的兄弟冠以“河东狮”的美名。
“聂老哥休要取笑,倒是你,都快四十了,也不见你找一个。就你这长相,十里八村的姑娘,哪个不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小高这话虽然是玩笑,却也说的在理,聂捕头原名聂梅,名字听着像女子,但长相却是长在了大多数人对男子的审美上,虽然年近四十,仍是身形伟岸,浓眉大眼的。
聂梅在听到了小高的调侃后,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
小高见状却是微微一叹,小心地开口询问:“是因为那妮子?”
他口中的妮子不是旁人,正是此刻在山坡上疯跑的女孩。
聂梅闻言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小高也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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