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衙门尽皆饱和,一個阿头退位,苦熬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老判官们就像疯了似的往前扑,没有举教支持,根本连争都没得争。
最关键的是,举教争也不一定能争的过!比起能力,阴司更看背景,因此那些老判官们哪有白身?
渐渐地,时间一长,张德阳就躺平了,不再幻想着更进一步,而是俯下身来,做了茅山派在地府的“接引使者”,这也是他与秦尧能建立良好关系的主要原因。
毕竟……每次下来都是老张接待,老张又不遗余力的培养茅山后代,在秦尧没有获得官身之前,还是老张带着他去阎罗殿接任务,用的也是老张的官印。
不知有多少人还记得,彼时两人还开顽笑说,等秦尧将来飞黄腾达了,再回过头来提携老张。
这事儿……
老张自己都忘了。
毕竟这些年来他帮助的后辈虽然不少,但是除了往返阴阳两界外,一個主动来看他的都没有。
他不怨这些小家伙们心性薄凉,因为他很清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每个人都在为前程而忙碌,每个人……或许过的都不容易。
老张总是能理解别人,于是这“茅山接引使”的职务一干就是很多年,不说勤勤恳恳,至少能搭一把子力的时候,他没干看着。
有时候他也会想,值不值得,但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都会觉得时光,命运,乃至师门都待他不薄,除了看不到进阶之路外,其他都挺圆满的。
挺好。
拼了大半辈子的老船,有了一個可以靠岸的港湾,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知足,长乐。
“老祖,老祖……”
在他溜出衙门后不久,秦尧如同一阵疾风般冲进衙门,放声喊道。
衙门内静悄悄的,唯有阵阵虫鸣给予回应。
“这大晚上的,老祖不会是钻胡同去了吧?”
秦尧大马金刀的坐在院中石凳上,越想越有可能。
有鬼的地方也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勾栏,张老祖光棍一个,逛逛勾栏,喝喝花酒,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里,秦尧有些躁动的心渐渐安宁下来,掏出空间袋,取出一坛酒,一个碗,一盒雪茄,两口烟,一口酒,望着血红的月亮,吹着清凉的晚风,惬意舒畅。
后半夜。
老张轻轻哼着小调,左手提着一包精品肉干,右手提着一壶秘制老白干,抬腿顶开半掩着的大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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