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是某种陷阱。
此刻若是看上一眼,只怕就要掉落深渊。
她一只手捏紧了西装的前襟,一只手打开了车门,逃也似的下了车。
只记得快步的走,内心慌乱,等大门砰然关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家了。
屋内空空,陈澄不在。
她背靠在门上,伸手摸了摸耳上的耳坠子。
六片花瓣,凹凸的纹理,在她手指尖中凉沁沁的,冷静了她的心神。
她脱下身上的西装。
上好的毛料,内里是手工的针脚,深灰的颜色,宁静沉稳,一如其主人。
司机将车掉头,开上了世纪路,往时家别墅去。迅读网
时默笙有一丝酒意。
外套给了苏意欢,他只穿了见浅灰色衬衫,此刻放松下来,松了松领带。
车子开进别墅区之前路过公园的围墙,时默笙记得,深绿色栅栏边上,是一排苏意欢花树。
此刻是深冬,只余枯枝立在寒风里,无花无叶并不美。
可是似乎是车里还残留一丝丝那个人的甜美气息,时默笙仿佛看见花树盛开之态。
这个花,实在漂亮,自己家院子里也该种几株才好。
白居易怎么说的来着?
怪得独饶脂粉态,,木兰曾作女郎来……
等陈澄回来的时候,苏意欢早将时默笙的西装挂进了衣柜里头,怕他刨根问底,自己也不知怎么回答。
陈澄拎了一袋子的照片回来,原来是去冲印照片了。
他往沙发上一坐,问:“前男友婚礼怎么样啊,砸场子没有?”
苏意欢剥开一个橘子,分了一半给陈澄:“很爽,新娘子自己第三者插足,还跟我挑衅,我坚决的予以反击,大获全胜!”
“行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呢?”
陈澄往塞进嘴里一瓣橘子,对她竖起大拇指。
照片铺了满桌子,这一批照片都不是单反拍摄的,都是胶片拍摄,苏意欢家里没有暗房,所以陈澄特意出去冲印。
苏意欢也坐在旁边翻看,发现陈澄拍的都是言城的古建筑。
胶片自带有一种古旧的色调,冲洗的照片有着天生的年代感。
苏意欢不懂摄影,不过她大概懂得,照片也是一种语言,用来诉说被凝定在某一刻的故事。
她曾经看过一组胶片拍摄的故宫,没有拍什么殿宇楼阁,仿佛是随手一按留下的一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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