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沛流离,妻子范杨氏染上了风寒,就安顿下来给妻子请郎中诊治。奈何妻子陈疾旧疴一并发作,竟尔病逝,范有富独自带着儿子范大志,靠着自己酿酒的手艺从此在村里定居下来。
何安和范大志两人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什么,范大志不时眉开眼笑。到村口二人分道扬镳,何安独自一人径直来到村中祠堂路口。
多年前村里人集资在这盖了一座祠堂,除了节日时祭祀,黑漆大门上总挂着铜锁,平时是没人来的。
祠堂门口有几棵大柳树,枝杈十分稠密,长长的柳条直垂地面,在风中轻轻飘舞。何安坐在树下,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低头发现一窝黑压压的蚂蚁正在拖一只白胖虫子。那虫子奄奄一息的还时而扭动一下身体,何安看的有趣,用草茎拨弄了一下虫子,蚂蚁惊的一哄而散……
很快,何安又在草丛石缝里发现一只方头黑蟋蟀,刚把石头挪开,范大志已气喘吁吁的小跑过来,夕阳照得他身后影子斜长。
何安大喜,拍拍手站起身迎上去问:“东西都准备好啦?”范大志脸红扑扑地点点头,从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一捆绳索、一把带鞘小刀,又从背后摸出一把柴刀。
何安挽起袖子,朝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抱着柳树干噌噌就爬了上去,范大志踮着脚给他递上柴刀,何安就骑坐在树上砍小臂粗细的树枝。
范大志仰着胖脸站在树下,看着何安麻利的不断挥刀,柳枝咔嚓嚓地不断掉落,树下不一会就堆成小山堆。
何安攀着树干跳下,两人就坐在祠堂门口,范大志拔出那把锋利小刀,挑出拇指粗细的,把一根枝条削去分枝,长短均等一一裁好,然后把它们夹在双腿间固定好,交叠捆绑穿插。
春天的柳枝柔软且韧性十足,范大志一双胖手灵巧无比,不断地勾、拉、穿、挑、捻,柳枝在他的手里慢慢编织成窄口阔腹的篓状。
何安忍不住夸赞道:“大志,真看不出,你还会这手艺,不过……这鱼篓真能捉到鱼吗?”
范大志咧嘴得意一笑:“这算什么,我爹编得酒糟篓子、乌蒙蓑衣才叫漂亮。这东西看得多也就会了,我做这个金瓮篓,保证鱼儿只要进来就出不去,你就等着吃鱼吧!”
说完他把鱼篓窄口处预留枝杈的柳枝削尖,试着把拳头塞进去,再拿出来时那尖锐的柳枝正好抵住拳头,范大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如法炮制做了另一个鱼篓。
何安与范大志一人拎着一个鱼篓,趁着天色还早,溜到村南汉水河畔。这一带芳草茂盛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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