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隔着玻璃凑近许微微,手贴在玻璃上,笑中含泪,嘴唇翕动说着什么。许微微阅读她的唇形——
宝、宝。
我、的、宝、宝。
这些两句话很好分辨,许微微尝试在脑子里拼出来时大脑嗡的一下空白了。
这个美丽的女人,是她妈妈——她在这个世界的,母亲?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实在有些陌生,毕竟她前24年的人生里,母亲这个角色的参与微乎其微,仅有的关于母亲的记忆也称不上美好。
许微微出生在山南的一个边陲小镇,那里极度贫困,信息落后,直到许微微出去上大学,镇上也连一条水泥路都没有,仿佛被现代社会抛弃。
许微微的父亲是挑山工,爷爷是个一名郎中,有着一手祖辈流传下来的好医术,加上姓许,被乡亲们调侃的叫做“许仙”,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懒得去县城的大医院看,就找许微微的爷爷抓几副草药,喝了完事。
许爷爷本想把医术传给儿子,也就是许微微的父亲。这样继承自己的衣钵,又是镇上唯一的医生,虽然依旧清贫,但要比靠苦力挣钱强太多,可惜许父不是读书那块料,一背医术就犯困,或者说一学习就犯困,勉强读到初中就辍学了。
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许父自诩是“书香门第”,看不上村里的土丫头们,觉得配不上自己,可人家条件好的也不想嫁来这穷乡僻壤,媒人连说了几个没成,气的不再管了。
就这样一直耽误着,到了二十五岁,村里同龄男子孩子都俩了,许父还是单身。
终于有一天,许久不联系的媒婆欢天喜地上门,说有一门好亲事要给他介绍。对方是县城里的姑娘,独生女,还跟他是本家,也姓许。那模样跟嫦娥似的,脸白的像鸭蛋壳,眼睛大的像葡萄……
简直要把人吹到天上去。
许父经过这两年的蹉跎也成熟不少,疑惑的问媒婆:“照你说的,人家条件那么好,能看上我?愿意嫁过来吃苦?”
媒婆这才夸张的两手一拍,叹了口气:“唉!人无完人嘛,模样是好的,又有文化,是个大学生呢!就是吧……”
许父直觉不简单:“就是什么?”
媒婆吞吞吐吐的说道:“就是不小心磕了脑袋,好了之后脑子不太灵光,可不是傻子啊!就是反应有点慢,跟小孩子一样,但你跟她说话她能听懂的!”
许父一听生气了:“这不是傻子是什么?我是一直找不着对象,但你也不能找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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