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黄龙却是明显有了怔了怔,继而却是故作洒脱道。
“长白何故有此想法,此事皆因黄某而起,行事匆忙,以致谋划不周,更是连累长白受创,我数百亲卫将儿捐躯,某实在是......是。”
然而说道此间,本是洒脱言辞的黄龙一时间竟是有些凝噎。
身为靖海军主帅,大小征战十数场,他黄龙何时有此此般儿女之状,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乎是这百战之将。
但是此间他黄龙心里憋屈啊!
一则,身为靖海军主帅,帝国东江地区有头有脸的人物,军事处罚传令帝国境内大小三军吶!
二来,五百亲卫营乃是他黄龙悉心**而来,那都是他黄龙在以前旧部的基础上精心挑选的班底,个个那都是身经百战,如今竟是在耀州城外损失如此严重,对于黄龙而言,却是有如刀割一般,心头滴血啊!
“将军吶,丘某有愧啊,有愧啊,这些日子每每想起弟兄们一个个倒下,却是心如绞痛,痛不欲生啊!”
此时此刻,丘名仰却是捶胸顿足,一行清泪缓缓流出。
“莫要此般,丘兄,这仇......迟早要让鞑子血债血偿!”
当胸中的愤慨之气澎涌而出,此时此刻对于黄龙而言却是心中似乎舒缓了一些。
而就在此间,却是有军尉来报。
“将军,张大人回来了!”
闻听此言,黄龙却是一惊,继而面露喜色,却是急切问道。
“先生现在何处?”
黄龙这话一刚落,却是一阵爽朗声响起。
“黄将军,好雅致,此间却是还在这秉烛夜游啊!”
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靖海军皇党党务委员,张慎言。此前张慎言奉旨入京,得圣上面授机宜,后在京中蒙友人相邀,停歇了几日,期间耀州之事传入京师,张慎言却是才匆匆赶回东江。
“先生吶,您回来了,学生这心里却是才有底啊!”
张慎言乃是三朝老臣,且又是博学刚正之人,其以天命之年前来靖海军中,却是深的将士爱戴,而主将黄龙更是对其推崇之至,故而唤其为‘先生’,以示尊崇。
“幸甚,幸甚哉!”
此间张慎言却是好生安慰道。
“黄将军,前世老朽在京中已然闻听,对于此事黄将军却也莫要太多心生责备,老朽此间回到辽东之时,陛下却是夤夜召见,却是托老朽给将军你带来一封亲笔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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