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小厮言道吴管家已然身死,钱谦益却是猛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嘴中竟是有些呢喃,要说这吴管家打小就随在钱谦益身旁,虽说是仆人身份,但是这些年经历的多了,这感情也自然是有的。
“老吴是怎么死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钱谦益却是问道。
此时的钱谦益,不察觉间竟是陡然老去了十多岁。
“吴管家当是按照老爷的话准备将那人给处理了,哪想这个时候突然跳出两个黑衣人,那功夫煞是了得,吴管家本想抵抗一二,哪想哪想竟被一刀削去半边肩。”
“哐当!”
闻听这席话,钱谦益本想端过茶杯的手这么一抖,唯听一声清脆,整个紫砂茶杯已然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哎,去了,去了!”
此刻,钱谦益却是一叹,他却是明白那些黑衣人的来历,或者说是个明白人都知道,黑衣人刚出手,锦衣卫便奉旨抄家,难道这里面真就会没有必然联系?
而且一番思量,那信件缘何落在皇帝手中,钱谦益已然猜出了其中缘由。
“老吴啊,你这又是何必呢?”
面对着有些失神的钱谦益,此刻,一旁的李邦发却是问道。
“钱兄,此后你当该做如何打算?”
闻听李邦发此言,钱谦益却是不禁叹道。
“钱某此间已是有如那囚笼之鸟,又能去哪里呢?”
对于钱谦益此言,李邦发却也是默不作声,毕竟钱谦益所言,那也断非虚言,自打从皇帝放钱谦益回来的那一刻起,他钱谦益注定已然没了自由。
“钱兄,我与刘兄等商议,就此辞官归去,回那南直隶老家。”
对于李邦发此言,钱谦益已然是早已有所预料,片刻之后却是道。
“李兄,如今东林党人不复当日荣光,李兄此刻回到南直隶却也是好事,另外,还请务必将沈家公子之事,与那沈家速速告知!”
“钱兄些许宽心,此时李某自当为之,李某就此告辞,钱兄,还需多加保重!”
然而就在李邦发等人走后不久,一小厮却是将一书信递上。
“老爷,门外刚刚有人递上,说是河南府来人,说有要事与老爷相商。”
本来小厮递上书信,钱谦益本不欲接过,如今的钱府早已不是当初的钱府,就是钱谦益也不敢确定这府中明哨暗哨到底又有多少,此间有人递上书信,这趟浑水,他钱谦益本是不想再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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