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冰惊讶。
没有多少婪族的奴隶,能够挣脱出灵魂粉碎的宿命,金采采算是今年为数不多的几个了。
曲冰的思绪,在听见洇蜓吹《陟岵》的时候,就撂在一边了。
洇蜓的曲声,让曲冰将自己纷乱的心思忘了,只沉浸在美好的乐声之中。
听着听着,曲冰发现:这首歌,是那个叫陶升的少年写的,歌灵族先前有不少小孩子都喜欢这首曲子,还拿来练习、将曲谱的手抄本争相传阅。
这也没什么,小孩子年纪相仿,同龄人跨族欣赏的案例也是常有的。只是,洇蜓的曲声里,还有些微情愫,是让曲冰不得不惊讶的。
“难道是因为爱情?”曲冰笑着自言自语,越听越肯定了,“看来曲流这小子要危险了。”曲冰想到弟弟曲流,身为姐姐,她不免为弟弟的初恋担心。
不过有啥好担心的?他们的感情线,都是天命所写,顺其自然吧。
在长生戏楼当了几天的跑堂,何来精神多了。刚刚熟悉跑堂的流程,何来不懂的事情多了去了,就整日跟在豹儿后面问东问西,一有空就找他讨教。
豹儿是个机灵鬼,自己手里的活计,总能很快的搞定,总是能早早抽身,跑来闲指点何来。一来,是受了叶兴的托付,二来,豹儿天生是聪明绝顶的,是个赚钱来事的小能手,区区打杂的活计,根本是屈才,施展不开手脚,他也难受,这回来了个何来,又笨又乖的,他也乐得玩一玩。
这豹儿也不吃亏,他俩有交易,何来答应,将自己工钱的一半给豹儿。何来自然是心甘情愿的,豹儿也不占他便宜,要知道,没他豹儿,就凭何来这笨手笨脚的、春娘又是一门心思的想赶他何来出去、从中作梗,管事的早把他打出去了。
如此一来,一个多得了半人的工钱,一个得了住所吃食,还在这冰天雪地的灾天里,捡了条命。他二人搭配,倒是一桩美事。
这些长生戏楼的客人被困在戏楼里,也没什么正经事情做,无非就是总有外城的飞鸽传书之类的,需要处理。
可是这样的天气,好些传信的鸽子,都被冰雹子砸死在路上了,消息也传不出去。只有少数大户人家,用更珍惜的猛禽之类传信,或是有忠仆悍匪冒着生命危险代为传递消息的,才有些业务上的事情要料理。
其他的小门小户的商客异旅,无奈落得清闲,就几个桌几个桌地在一起凑趣儿。一刻半刻地就要添茶添水、传菜传饭的,还有点戏的、点乐子的,麻烦事情一箩筐……这戏楼里面,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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